現在主動出擊,只要撐過這三天,時間一到,他們都能離開杭州。因為葉迷霧的一番話,葉晨先前的忍耐心思動搖了起來,想著走之前是不是先收點利息,思前想後也沒拿定主意,不是他優柔寡斷,而是此時此刻想要以微乎其微的損失進攻已經處於一級備戰狀態的黃家,顯然是不現實的。晚上七點,吃過晚飯,葉晨在醫院花園裡散步,這已經成了他近期變相被困在醫院的唯一休閒活動,老妖怪洪老跟在後面,相隔兩三米左右,無論葉晨走快或走慢,洪老與他的距離始終保持在這個範圍內,一旦有個風吹草動,短短兩三米距離對於洪老來說,幾步便能趕到葉晨身邊,在花園裡溜達了近四十分鐘,葉晨才回到住院樓,剛一踏入許人道的病房,就看到了一幕讓他怒髮衝冠的畫面,許人道被人死死掐著脖子,整張臉都憋得青紫,而那雙手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跟他們一同前往青山湖別墅的魏徵。
葉晨沒有任何猶豫,幾步便來到明明注意到葉晨進來卻依舊死死掐著許人道脖子,是真想要置許人道於死地的魏徵身邊,手中寒光一閃,蝴蝶刀薄涼鋒利的刀刃劃過魏徵那雙手的手腕,鮮血飛濺,吃痛下的魏徵雙手再無力氣,臉部肌肉扭曲,卻咬牙沒有出聲,葉晨反手一掌拍在魏徵胸口,身板本就不壯實的魏徵蹬蹬蹬後退了七八步,跌坐在地上,讓葉晨感到奇怪的是魏徵並沒有反擊,就這麼坐在地上,眼神似乎有些呆滯。
在外面的洪老聽到動靜,走進病房後見葉晨無恙,又轉身出去了,在他的心中,只要葉晨平安無事,其他人是死是活,與他何干?
許人道劇烈咳嗽一陣,平復了呼吸,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的魏徵,隨後對葉晨說道“讓人給他包紮一下傷口吧,小徵應該是被人威脅才會這麼做,不然也不會等你快進來的時候才動手,而且他身上有槍,剛才用槍打死我,比掐死我更容易。”
葉晨點點頭,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轉身走出病房跟洪老說了一聲,讓他幫忙看著魏徵,隨後去找到醫生護士過來給魏徵包紮傷口,葉晨沒下狠手,所以魏徵受傷不是很嚴重,半個多鐘頭後,醫生護士離開病房,葉晨看著椅子上雙手手腕包裹著紗布的魏徵,沉聲問道“為什麼?”
魏徵抬頭看著葉晨,笑容有些悽慘,說道“我也不想這樣,但是不這麼做,黃家不會放過我的家人,我妹妹昨天被黃家的人帶走,如果我不殺了許哥,他們就要把我妹妹賣去肉…窟,葉少,我知道我這麼做是忘恩負義,所以我就沒想活著,但是死之前,我能不能求你們把我妹妹救出來?她才十四歲啊,這件事完全與她無關,求求你們,殺了我,然後救我妹妹。”說到最後,魏徵撲通跪在地上,狠狠磕頭,砰砰作響。
葉晨沒說話,看向許人道。
許人道沉默良久,方才嘆了口氣說道“歸根究底這件事還是因我而起,我會幫你把你妹妹救出來,今後,你我再沒半點關係,你走吧。”
魏徵抬起頭,額頭青腫染血,久久無言,站起身,走出病房,背影落寞。
葉晨坐在床邊椅子上,出聲說道“就這麼放過他?”
“不放過又能怎麼樣?事情因我而起,他也是被逼無奈,今後不再是朋友就罷了,殺了他?我做不到。”許人道笑容苦澀說道“小晨子,幫我個忙。”
“去救魏徵的妹妹?你就不擔心這是個陷阱?”葉晨說道。
許人道說道“我又沒讓你親自去,你在遠處指揮就行了,其他的讓李斌去做。”
葉晨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還真是個菩薩心腸的大善人,罷了罷了,幫你這一次,就算是陷阱,我也認了。”
許人道輕笑道“謝了兄弟。”
葉晨沒說話,站起身走出病房。
許人道坐在病床上,看著地上的刺眼血跡,苦笑自語道“你就算不這麼做,我還能不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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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真是個不錯的殺人夜,郊外地處偏僻的小型倉庫,周圍雜草橫生,了無人煙,三輛黑色寶馬放慢車速停在距倉庫五百米左右的位置,最前面的一輛寶馬副駕駛席上,葉晨拿著夜視望遠鏡觀察不遠處的倉庫周圍環境,倉庫周圍三人一小組,共有十組,三十人的流動崗哨,清一色的黑西裝打扮,入口處被一輛卡車橫擋住,想要開車闖進去,基本不可行,放下夜視望遠鏡,葉晨看向身邊還在拿著望遠鏡觀察的李斌問道“有幾分把握?”李斌放下望遠鏡,靦腆笑道“沒有重火器,七成左右。”葉晨說道“你先帶人過去,隱蔽起來,三個狙擊手在這裡配合你,對方死傷過半時你們再動手,記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