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大哥不必如此,他那個肖仔——”
超軼主此時似乎察覺什麼,目光移向天空。
“古豈無人,孤標凌雲誰與朋。高冢笑臥,天下澡雪任琦行。”
隨著半含隱怒的傲然詩號,天外驟現萬劍開道,無匹氣勢,震退葬禮諸人。
素白衣袂,冷眼含怒,一身清高猶帶幾分地火硝煙之氣,見葬禮滿目縞素,不由分說,拂塵怒然一掃,棺木‘咔’一聲四分五裂,露出內中默然的紅塵煙跡。
“擾吾兄弟英靈,你當有死的覺悟!”不知來者是誰,星狼弓勃然大怒,長弓上手,卻被超軼主按下。
“稍安勿躁。”超軼主安撫下星狼弓情緒,上前一步,一句話令在場諸人憤懣之情為之一頓:“閣下既為篤劍師授業恩師,喪徒之恨吾等明瞭,只是逝者已去,請閣下令死者安寧吧。”
“吾劍斬北漠地脈,不見屍首,而此劍劍意未滅,怎能說逝者已去?”
一言出,四下皆驚。
此人……是瘋了嗎,北漠地脈怎可能被斬毀?!
靈堂外有一陣哈哈大笑,豪邁雄渾,卻是令超軼主眼一沉,背過身去。
“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麼傲氣,連兒子的葬禮也來折騰。”
意琦行眉頭一皺:“又是你?”
步武東皇排眾而出,目光在超軼主背上打了個轉,負手道:“怎麼說話的,見到本尊這麼不滿,是要再來一架分個上下嗎?”
分個……上下?你這說得是人話嗎?
聞言,超軼主悠悠道:“好友,齋口。”
“喲,南冕你這是又吃醋了。”
“好友又何必總想些不可能的事?”
“不可能的事本尊做到的還少嗎?本尊記得那年你還說從來無人能重傷你結果本尊讓你躺床——”
意琦行早知一讓這老流氓開口就要出事,冷哼一聲,將紅塵煙跡收回:“此劍由吾帶回,待他活著來取!”
言罷,拂袖劍氣凝影,破雲而去。
兩廂沉默,見一番插科打諢令意琦行收了怒氣。步武東皇捋著髭鬚哼了一聲:“臭屁,那小子掉進地脈,多半是屍骨無存,有什麼好找的。”
“吾昨日彷彿聽說好友也去地脈附近遊覽了一番,不知有何收穫。”
“……風景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一袋血:聽說小狐狸被老狗用鏈子拴起來了……兒子,你怎麼看。
蒼生:弄死老狗!救出師孃!拯救世界!
一袋血:……話說op那裡大劍宿變身是個怎麼回事,莫非?
蒼生:推怪之前換裝備不是很正常嗎?麻麻你有木有給吾寫一套戰甲裝的念頭?
一袋血:戰雲界2b戰士條紋裝,你要嗎?
蒼生:算了……你都把我寫死了我還是好好升級去吧。
第三十六章 東方未明
紅月當空,十方銅雀,四野俱籟。
夜下一泓月白的身影仃立,晚風揚起衣袖,梅花綴牡丹,豔異得驚心。
鎏金珊瑚花妝面,血月殺饗奪命時。
血豔牡丹霸道地佔據柔美的面容,隨著包圍的銅雀武者呼吸漸重,緩緩綻開兩抹狹長魏紫。“江山圖一快,人,不見血,刀——不收鋒!”
“你是——”一言未盡,身首已分。
豔刀開殺饗,眉目為恨火燃盡,再不復舊時溫善:“九泉有恨白衣遠,兇手,你逼殺吾無妨,算計吾無妨……可你不該動我的兄弟。如今,吾不會再給你們武決的機會。”
“江山劊子手……”洶洶殺氣,戰慄的人,哀鳴,唯有哀鳴。
刀者的手,今夜,不蒔花,不沽酒,只尋仇,只問殺。
“盡你們的能為,在豔刀下逃生吧。”
……
那一夜的殺饗後,世間再無江山快手。
意琦行當真是大江南北地找了許久,把沿途裡的風景人事寫給那個泊澤於江海飄渺無蹤的人。
不管收到收不到。
這一年。
玉陽江上多了一葉寂寞的畫舫。
偶爾停泊,回來時總是帶著一封被晨露打溼的書信……
昏黃燈盞照出清雋人影,彎起的眉眼,映出紙上端正的字跡,偶爾帶來一絲絲細微的喜悅。
——巫峽懸棺,有書劍遺蹤,勢拔五嶽,若你見之必有一行之喜,若你恐高……
——……戌亥之交,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