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鸞清商眸光一冷,足下草木冰封瞬息延伸數丈,隨後,目光盡處,一道飄然遺世身影,揹負金榜,拂塵一掃,止住足下冰封之地蔓延之勢。
“你之疑問吾知曉。”青玄蟬衣,道氣凌然,目光一轉,定格在蒼生身上,目露異芒:“不必對吾如此戒備,時間未至,吾暫時還不會有過激舉動。”
早就察覺來者身上時計氣息,鸞清商眼相判讀何其敏銳,第一時間便覷破此人眼底帶殺,正是衝著蒼生而來,立時一身風雪暴卷:“藉口,只顯你心思虛偽,留步或者留命,吾允你十息生機。”
“喔?”鷇音子傲氣依然,不畏不懼,更是挑釁般邁出一步,身前風雪砭骨,卻是悠悠開口:“與吾本體之交情,決定你不會殺吾。收起你之利爪,不妨先聽吾之籌碼。”
“結果都一樣,你之最終目的,惹動吾之殺機了。”
“直入正題的做法,不知收斂指爪,難怪你在原先的時軌中如斯結局……”半含嘲諷,瞥見蒼生眼眸倏然染上一層煞紅,自知激得差不多了,道:“任何問題,吾將無條件給你答案,無論是暴雨心奴之所在,還是他們對你之隱瞞。”
“為何?”
“吾付出這些訊息,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換你的性命。當然原因為何,你身邊之人知道,但未必會告訴你。鷇音子還是一句話,羅浮山候君大駕。”
鷇音子騰雲而去,蒼生剛走出一步,卻見鸞清商一手攔在身前。
“吾不准你去。”
蒼生低頭:“我沒說要去。”
“假話。”
“你太瞭解我了……”蒼生看了看天色,道:“那去問三餘總可以吧,正好你不是還說有事待辦,是什麼事?”
“嗯,最光陰的事。”鸞清商轉過頭不想多說,忽然脖子一緊,什麼東西兇狠地咬上來,直到唇齒間漫開血腥味,才扣著送上門來的腦袋奪回主動權。
鸞清商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想,真要說心理活動的話基本上就只有一個怨念——都快完結了你才第一次主動,沒藥救了。
“你這是逼我去找最光陰相殺?”
“不如說是逼你承認心意,對你來說,很難?”
“……看上你,真虐心。”
“彼此彼此。”
之後到了非馬夢衢,屈世途就看見一個兩個散發著黑色怨念的人殺進來,驚道:“蒼生,你嘴怎麼了?”
“小蜜桃咬的。”
屈世途眉頭一跳,又看見面無表情的鸞清商一樣情況,滿臉黑線:“那你又是怎樣了?”
“吾不是小蜜桃。”
“……算了年輕人的世界我不懂,我去泡茶。”
此時三餘兩人推門而出,看見兩人天各一方兵分兩路,搖著扇子微笑道:“寒舍地方脆弱,兩位俠士再這樣冰火兩重天下去,三餘上有屈先生下有四能童子,無處可去啊~”
“談正事。”
“哈,也好。”三餘拿出一面青銅令牌對鸞清商道:“妖界赦令已經周旋到手,要如何作用端看你。”
蒼生沒聽三餘把話說完,忽然上前握住三餘腕脈:“你被逆時計寄生了?!”
三餘愣了一下搖搖頭:“無妨,此事吾自由分寸。”
“但你體內暫時計已經被逆時計融合吞噬,取,你沒命,不取,磨到你死,你能解決?”
“車到山前必有路。”
“但願如此……不過話說回來,你們要妖界赦令有什麼用?”
鸞清商轉過臉:“妖界聖嬰主意識能為有助於最光陰時間失落之患。”
“行,我等那個什麼主救完最光陰再找他相殺。”蒼生黑著臉說道,之後忽然想起來還有佛劍的事,糾結道:“但是我還要去搶妖界的佛骨兇兵救佛劍,這下不是廢了?”
三餘問道:“佛骨兇兵?佛劍復生需要佛骨兇兵?”
“嗯,需要其中殘留的一口佛氣,我就近看過一次,確實有佛氣。”
三餘閉上眼想了想,道:“這也無妨,你做你的,無始暗界黑獄怪樂地三方本就不和,尤其是聖嬰主與無始暗界穹魁關係惡劣,不會影響到未來的合作。”
“那就好,我明日就去截荒初禁赦。另外有一事,三餘你可知道暴雨心奴此人?”
“不知,此人是誰?”
蒼生嘆了口氣:“說來話長,此人我要殺,他手中刀神珊瑚角也是急需之物……罷了,看來鷇音子不得不會了。”
鸞清商眼中寒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