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站起身,通知身邊緊隨的暗衛。
“遵!”
那暗衛驟的離開。
景月兒再次躺在椅子上,整顆心都難以安寧。該找誰去將那血玉取出呢?
吟鳳居
一家京都新崛起的酒樓,裡外三樓金碧輝煌。香風陣陣。來往過客錦衣玉食,個個皆是京城的達官顯貴。
“哥……”
景月兒一身淡淡的輕紗,從闖入大門的那一刻便直接叫了一聲。那般隨性,連她自己都覺得詫異。但只是幾秒,未曾後悔叫的那一聲哥哥。
偌大的酒桌前,顏玉簫的酒杯微微放下。望著今日帶著面紗的女子,也許他等這聲哥哥等了很久了。可,當從她的嘴裡叫出來她卻還是有些不習慣。
“月兒,你何時知道的?”
她有些詫異。
“你在中宮和皇后的談話我都清楚了!”景月兒微微低了低婕羽,倒是一派大家閨秀溫婉有禮的模樣:“三姨娘也說過,月兒並非尚書府的孩子。而是真正的大家閨秀。”
顏玉簫聽了,竟是一笑。旋即又搖搖頭。
“難道我說的不對,你不是我哥哥?或者你不想做我哥哥?”景月兒蹙眉。
顏玉簫從見她第一面便掏心掏肺的對她,卻又對她沒有半絲男女之情。說來,若非是親生姐妹她又為何這般對她?
“不是!”
顏玉簫拉著她坐下,鎮定了許久。才淡淡的笑了笑:“有些事哥哥其實早就想告訴你了,可是……”
景月兒沒有說話,只是想到前世今生。除了三姨娘這個親人還有一個顏玉簫,一時間難以發洩心中的思念之情。投入顏玉簫的懷抱,幾滴熱淚落在他的肩上。
顏玉簫一怔,好半響才將手漸漸拿過去。將想念了十多年的妹妹,抱在懷中。
激動,激動之情難以自持。顏玉簫嘆息,而後又漸漸的笑了:“十五年了,我尋了十五年。只記得後來才知道當年那個妹妹沒死。”妖嬈絕塵的臉容綻出滿足的笑意。他閉了閉眸,將景月兒的身子緊了緊,“那次看你被顏玉陌暗算,本想相救。卻不想被君瀾風插足。”
“哥,血玉不見了!”
景月兒放開她,終是切入正題:“你能隨意進出皇宮不會被人懷疑,能不能想辦法皇后手裡套出來。”
“月兒,以皇后的個性。怕是早就將那血玉交給炎帝了。”
顏玉簫無奈的撇了撇嘴。
她臉色頓時一變:“若是這樣,那麼我在宮中搞出的所有動靜怕是炎帝都洞察了。我在這京都以後怕是難以露面了。”
“無礙,他如今奈何不了你。”顏玉簫長吸一氣,倒也氣定神閒:“哥保護你。”
“可是那血玉……”她遲疑道。
“那的確是至尊之寶,但如今你在血玉閣的身份已經確認。那玉的用處也不大,改日我給你仿個給你。”
顏玉簫喝了杯茶,笑了笑。
“哥,那我先走了。血玉閣很多事需要處理!還有,我要回去看看我娘。”
景月兒倒了杯茶喝,很快又蓋上斗笠。
“是血玉閣很多事要處理,還是要忙著去見他?”
景月兒剛剛踏足,便聽到顏玉簫的話。不由停下腳步,頓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不知何時,顏玉簫已經再次站起來。走到景月兒面前:“血玉閣總舵該是在江南才是,這京都不適合你一個女孩。再說當年母后也說過不希望你參與權謀之事。”
他言語頓了頓,又語重心長的說:“我送你去江南好好發展醫術,母后曾是江湖中的能人。這血玉閣荒廢了很多年了,我希望你再創巔峰。”
“哥,就算我能全身而退。他能嗎?”
景月兒咬牙,“不瞞哥哥,月兒和瀾風已經私定終身。相比哥也知道月兒是個愛上便會一輩子的女子。”
“我說了他不行!”
錦衣橫掃,一瞬間所有的酒菜散落一地:“即便是私定終身,本宮也決不允許。”景月兒從未見過顏玉簫發這麼大的氣過,而聽到他後面一句話更是心中無語。
為何他這麼反感君瀾風?
“你恨他,是因為皇族鬥爭嗎?”她清透的鳳眸一眨不眨的望著顏玉簫,隨著那一地的狼藉。她心中一痛。
難道親生哥哥和愛人,註定她選擇一個嗎?
“不是!”
顏玉簫立即否認,“我不允許你和他在一起,是怕你以後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