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藥吩咐道。
望著她蒼白的臉色,好像自從在馬車上睡著之後直到現在。顆米未盡。如今已經入夜了,她依舊高燒未退。而他似乎求救無門。
“月兒,這江山若能換你安好。誰要我都給!”
他坐下,將手裡的藥一點點的吹冷。然後喝下,再然後一點點的撬開她的嘴灌入。
“或者是說,我的命若是能換你的命。也可以!”
他笑了笑,又是重複著吹藥的動作。然後重複著用嘴喂藥的動作,“你說,我若是早知道你這麼難伺候,脾氣這麼大,還沒事給我來個三天一小嚇五天一大嚇的。我會不會跑那麼遠去挽月把你娶回來?”
景月兒沒有回答他,而他,卻又自言自語。
“或許時光重來一次,我也會這麼做吧。”君瀾風輕笑,“畢竟,你這丫頭那麼傲氣,那麼調皮。除了我也沒誰受得了你。”
景月兒眉間蹙了蹙,或許是想反駁。但周身沒有力氣,只得閉嘴。
“起來打我啊,你看我這麼欠揍。”
君瀾風蹙眉,認真的說著。
“唉你到底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啊?”君瀾風心頭頓時一痛,“你不是想知道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嗎?你起來我就告訴你。”
景月兒沒有動靜,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君瀾風喂藥之後她沒有再吐。安靜的躺著。
“或者是,我告訴你了。你起來好不好?今晚都快過了你知不知道?”君瀾風認真的談到,“我告訴你,兩年前的今日。我們在朝華殿舉行大典,那天內,我發誓若是不一輩子照顧你。天人共誅!”
周圍寂靜得可怕,他一個人獨自說著話。
“我從來沒有忘記過,可你卻忘了。你讓我說什麼好?”君瀾風無奈的搖頭,目光中似乎有一刻在怨恨,“月兒,一年前錯過了。今年,難道又要錯過?”
景月兒依舊沒有醒來
君瀾風扶額,有些無力的望著暗黑的天空,“成婚紀念日啊,月兒,難道今年也要用這種方式過嗎?”
說來,那晚上他在床頭守了一夜。景月兒沒有醒,於是,所謂的成婚紀念日和他準備好的一切。就此作廢。
只是古寺的樹上,一個若隱若現的人影。悄然的觀望著偌大的房間內的一切,一晚上悄無聲息。
公孫太醫被君瀾風叫滾出去之後,又被叫回來。
“朕問你,她什麼時候會醒?”
君瀾風將她被子蓋好,轉身看著公孫太醫。多少眷念的目光轉瞬而變。
“回稟皇上,微臣……不知道……”
公孫太醫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其實景月兒在他眼裡,若是平常人早就死百遍了。現在能活著已經是他不能理解的了,他哪裡有能力預知她什麼時候能醒?
“你……”君瀾風原本因為熬夜,眼睛就顯得有些紅。這會被公孫太醫氣得簡直就有種恨不得一腳踢過去的衝動。
“皇上,娘娘兩天前好像是睡了三日之後醒的吧。這次,可能……”公孫太醫冷汗直冒,賠笑道,“這次可能也睡三日。”
“滾!”
君瀾風氣急攻心,差點吐血。
公孫太醫又灰溜溜的滾出去,沒敢再說一句話。
君瀾風揉了揉眉心再看向景月兒,那平穩得像是睡著了一樣的呼吸,終是,嘆了嘆,“你這丫頭,到底要睡到什麼時候?不是說好了,陪我一起去祭天?”
其實君瀾風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看著景月兒這樣躺在。滿腦子全是她跟他吵架的模樣,以及她活蹦亂跳的模樣。他心中有一種恐懼,怕她就這樣一直睡下去。那種恐懼,一直持續著。
說好的一輩子,才兩年。太多太多的苦,說不清,道不明。君瀾風唯一想要的,只是景月兒能夠陪在他身邊。
“皇上,祭天儀式馬上要開始了。各國使臣都在等著呢,請皇上移駕祭天台。”
桂公公走進來,請命道。
君瀾風嘆了嘆,轉身,“更衣吧。”
他出門時,面色有些蒼白。鐵打的身子一邊擔心著愛妻,一邊要面對這麼多各懷鬼胎的各國使臣以及朝野上上下下這麼多人。
祭天台上,君瀾風帶領著眾人祭天。鐵錚錚的漢子,硬是沒有露出一點破綻。只是,在祭天即將結束的時候。忽然有一個聲音打亂了一切。
“皇上,所謂祭天。皆是龍鳳同祭,若在下沒搞錯龍炎國風俗更是如此。皇后卻為何沒有出席?”
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