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風,我夢見你掉下懸崖了。你有沒有受傷……”
她就像是個傻子一樣的檢查著君瀾風身上的傷,若非剛才那個太過真實,若非她心中疼之入骨。絕對不會這樣。
“我沒事……”
君瀾風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那只是一個夢,沒有誰能把我怎麼樣。也沒有誰能把月兒怎麼樣。知道嗎?”
她傻傻的靠在君瀾風的懷內,清透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古色古香的房間。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身處何地,“瀾風,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話,倒是讓君瀾風嚇得不輕,“我們在山上,你忘記你說過陪朕來山上祭祀嗎?”
“我……”
景月兒只覺得身週一冷,“瀾風,我覺得好冷。抱緊一些。”
“好,抱緊一些。”君瀾風心中一急,拿出一旁的披風蓋在他身上。就那樣抱著,一直抱著。
“來人,去叫御醫。”
他一面喊,一面將她嬌小的身子抱在懷內,那模樣就像是一個老父親抱著自己的孩子。唯一不同的是,他們相差的年齡只有五歲。
約盞茶十分,君瀾風將景月兒蓋好被子放在床上之後。在房間裡徘徊了七八回了,“該死的御醫,這麼慢。”
“來了來了,哎喲皇上。微臣剛來到寺廟還沒歇夠呢。這又怎麼了?”
公孫太醫剛剛喘口氣,話音一落,整個身子被君瀾風提起來,“話過後發燒了,全身滾燙的。你想休息?若是治不好皇后我讓你長眠。”
說來,看似君瀾風平日裡對待景月兒和一般有些百姓都很好。但是到關鍵時候,不過就是一個暴君。尤其是到景月兒出什麼事的時候,更是個赤果果的暴君。
“皇……皇上,您不放我下來。我怎麼給皇后看病啊。”
公孫太醫一臉委屈的看著君瀾風,拿出帕子,“阿嚏……”
君瀾風連忙像是嫌棄什麼似的把公孫太醫丟到一邊,拿出帕子擦臉擦手,擦了一張又是一張,“膽子肥了,敢當著朕的面弄出穢物。若不是看在你還有用。拉出去打得你皮開肉綻。”
“皇上,這不能怪我啊。這寺廟周圍的確是有些冷,微臣在皇宮就感冒了。若不是皇上……”
公孫太醫一臉委屈的道。
“看病!”
君瀾風一雙蝕冷得眸子,灰溜溜的什麼都沒敢說了,趕緊爬到景月兒身邊。翠兒將景月兒的手拿出,然後又蓋上一層絲帕。公孫太醫才敢近身去觸脈。
公孫太醫在把脈之餘,忍不住看了看景月兒的臉色。又看看君瀾風的臉上,把了右手的脈,又把左手的脈。
“怎麼樣?”
君瀾風沒好氣的問。
“皇上,咱們能不能出去說?”公孫太醫要求道。
院內,古樹參天。假山河流,雖然有些簡陋但也的確配得上帝王之儀。
君瀾風望著透過古樹稀疏射在地上的陽光,嘆了嘆,“你說吧,朕不怪你。”
“皇上,微臣兩年前告訴過皇上。娘娘身上的毒一直是她用內力養著的。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變過。可是,微臣剛才再探娘娘的脈時發現。娘娘的體質好像在一點點的變弱,其實發燒沒什麼。一兩副藥就可以解決問題。只是,若是這樣下去。娘娘的體質若是一直這樣下降,怕是……”
“什麼?”
君瀾風轉身,深邃漆黑的眸內忽然遍佈血絲。嚇得公孫御醫哆嗦著,直接跪下,“皇上,您自己說的不怪我啊。微臣也沒辦法,哪裡知道這體質說減弱就減弱。根本就毫無徵兆嘛。”
他長長嘆息一聲,有些無奈,“朕是要你想辦法,把情況扼殺在搖籃之中。”
“哎喲,微臣也不知道到底什麼原因讓娘娘的體質忽然下降了。不如這樣吧,微臣開幾副藥等娘娘吃了。好些了,您自己問娘娘到底是什麼原因吧。”
公孫太醫淚流滿面,“娘娘可比在下專業多了。”
這話差點沒把君瀾風氣暈,他負手,差點沒把公孫太醫一掌劈死。但看到那傢伙在掌下哆哆嗦嗦的模樣,終是忍不住踢了一腳,轉身走進屋內。
少頃,君瀾風處理完一些事之後走進屋內。卻只見翠兒等人拿著藥,眼巴巴的看著君瀾風。
“皇上,奴婢喂藥給娘娘。喂進去,過一會兒又吐得乾乾淨淨。怎麼辦才好?”
翠兒拿著一碗熱騰騰的藥,焦急的看著君瀾風。
“都出去!”
很少的君瀾風沒有發火,接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