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用換過來的方式,探探她的想法。說不定,兩位母親還會和好呢!嘿嘿……”
文秀過來接東西,忽然說:“我聽說你現在很愛喝酒。”
憨哥聽得莫名其妙,說道:“聽誰說的?我——我不會喝,真的!”
文秀見他那憨態,就笑道:“誰說你不會喝?你呀,專門喝二鍋頭!”
“喝二鍋頭?”
“周亞文喝一鍋頭,你喝二鍋頭……哈哈哈哈……”
憨哥明白過來,說道:“嘿嘿……她怪可憐的,才失了戀,總愛哭,這節骨眼上,總得有人安慰安慰她呀!”
文秀和憨哥一起,將東西放好後,說道:“你呀,是個菩薩心腸的花花和尚!但凡是個女人,你就同情——花花心!”
“我?我一點也不花呀!”
文秀邊笑邊轉身收拾貨物,說道:“你有時間花去吧,礙我什麼事?又整出個周亞文的小棒尖……”
憨哥無法解釋清楚,正摳著腦袋,忽然停了尷尬,向市場張望。原來,沈志學混在人流之中,向這邊遊蕩過來。
文秀邊幹活邊笑道:“你說,徵婚這遊戲,是不是很好玩?趕明兒抽空我也玩一把……”
小紅悄悄地溜過來,以為攤裡有人,小聲說道:“我倒看看,你在和誰親熱……”猛拉簾子,卻見簾後只有文秀一人,頓時十分窘迫,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文秀瞅瞅她,並沒有說話,回頭望去,發現憨哥已經不在了。
人流中,沈志學盯住一位女士的黑包,剛想尋找機會下手,肩膀就被一隻大手猛地拍了一下,渾身一抖,急忙回頭,見是憨哥,心裡一驚,忽又改笑臉道:“啊,是大恩人呀,不,不,你是我再生父母……”
憨哥低沉地命令道:“少廢話,跟我去公安局!”
“別介別介,”沈志學央求道:“大恩人啊,俗話說得好,救人救到底,我那八十歲的老母親,已經病得快不行了,我跟你去局子,她必死無疑啊……”
“是實話?”
“有半點假,我甘願天打五雷轟,我下輩子脫生成豬狗,我他媽的就不是人!”
“那……咱到邊上去。”
沈志學心裡在打鼓,只好被憨哥押到了市場邊上。
這兒,人少多了。憨哥從口袋裡掏出些錢來,交到沈志學手中。
沈志學吃驚地問:“這錢?我……”
憨哥不容推辭地說道:“拿著,去給你母親治病。聽我的話,趕緊找個正經工作,好好在社會上活人,再別搞偷偷摸摸的勾當了。”
忽然,沈志學下跪道:“大恩人,我正缺錢呢!你真是‘知人知心、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啊!”
“得得得!”憨哥將扶他起來,說道:“別盡揀好聽的說!我問你。拿沒拿項鍊?”
“項鍊?什麼項鍊?”
“就是你那天偷的那個錢包裡的項鍊。”
沈志學又要下跪,被憨哥一把攔住,信誓旦旦說道:“沒拿,我急著逃命,連錢包都沒來得及看一眼。”
“真的?”
“騙你,我是孫子。”
憨哥想了想,說道:“算了!我可警告你,今後不許再犯,如果叫我再抓住了,饒不了你的狗命!”
沈志學雞琢米似的點著頭說:“是嘍,大哥你——不不,大恩人,大救星,你的話,就是最高指示!”
憨哥說:“別肉麻了,還是快回去照看你媽!”沈志學拿錢走了之後,憨哥自個兒反覆琢磨起來:“奇怪……那項鍊……”
3
運河邊上,垂柳如絲,彩蝶翻飛,憨哥陪著丁雪一起散步。
丁雪抱怨道:“自打咱在這兒第一回見面之後,你就再也不怎麼理我了。過去,周亞文那小子,只要見我情緒不好,就天天陪我說話呢……”
憨哥說:“請你原諒,我真的忙。”
“不是的!”丁雪說:“我沒有怨你。”
憨哥覺得無聊,望了望這兒的環境,想起幾次三番約會的情形,趕緊換了個話題,說道:“代我向你姐問好——她沒事兒吧?”
“唉!”丁雪嘆息道:“怎麼說呢?她把我的項鍊弄丟了,很內疚……”
憨哥想到了沈志學那發誓賭咒的樣子,又看了看一臉傷感的丁雪,自言自語道:“那項鍊,難道會長翅膀飛了?”
丁雪又哭起來:“真對不起,項鍊丟了,我情緒怎麼都好不起來呀!”
憨哥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