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住:“走,陪我出去一趟。”
“爺讓墨竹姐姐跟你去吧,我累了。”她不著痕跡地掙了掙,卻被他握得更緊,只好放棄,皺眉道。
“才看你跟人吵架,氣血旺得很,怎麼會累呢?走吧,阿離說有新案子,我帶你去瞧瞧。”
緋雲果然眼睛一亮,也不鬧了:“是麼?哪裡出了命案?”
“你很喜歡死人?”那人很自然地牽著她的小手,步子邁得也大,緋雲有點跟不上,一步一趨,有點像被遛著的小狗,偏這人還嘴賤,氣得一拖步子,賴著不肯走。
他詫異地回頭:“怎麼?不想去了?那好,我教你騎馬。”
“當然是去查案子。”一聽說要騎馬,緋雲就打哆索,她天生跟馬不對付,她騎著馬,馬要比她更難受。
“不過,你可能會失望,這一次沒死人。”冷奕勳笑著回頭看她一眼。
“莫非二爺認為我天天在盼著死人?”丫丫的這是什麼話,當她是開棺材鋪的嗎?
“能死幾個人,出點案子,讓我家小云開心,那些人也是死得其所了。”某人語出驚人道。
緋雲還沒品出這句話的真意,就出了府門。
馬車很快停下,卻沒有如冷奕勳所說,在大理寺門口,或是靖北侯府,而是京城最繁華的大街,寧和街。
下了馬車,某人很自然地牽著緋雲的手。
他一身緋色箭袖袍子,腰間一根銀色寬邊腰帶,讓整個人顯得清爽,更若臨風的玉樹,身姿如仙。
再加上他那美得禍國殃民的臉,一下車就吸引了路上的行人,下至五歲,上至五十歲,凡是雌性動物,全都對他行注目禮,那痴迷的眼神,粘在他身上眼神是錯也錯不開。
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緋雲前世沒享受過,今生卻感覺一點也不好,就象有上百顆太陽圍滿四周,比在幾千瓦聚光燈下還難受,尤其是當那些遺漏到自己身上的目光大多為嫉妒,鄙夷,或是怨恨時,她更有種想立即飛昇或遁地的渴望。
可某個禍水男人早已習慣了雖人的注目禮,自在而悠閒地牽著她的手,還直往人多的地方鑽,一點也沒被緋雲殺人一樣的怨念攻擊到。
忍無可忍之時,便是不再忍,緋雲突然伸出手,緩緩向某人腰間摸去。
某人正漫不經心地環顧著四周,感受到她的小動作,頎長的身子僵了僵,唇邊卻勾起一抹淺笑,眼神也是柔柔的。
好象從上回將她從慈濟寺救出後,她在他跟前變得更隨性,更依戀了,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突然,腰間又痛又脹,這種交熾著幼年記憶的感覺很多年沒有感受到了,他不禁痛得呲呀,終於鬆開她的手,捂向腰間。
緋雲一記得逞趕緊跳離他三尺以外,裝模作樣一副我跟你不熟的樣子,離他遠遠的。
“原本是要帶你去看你姐的……,看來,你是不想去了。”某男咬牙切齒的樣子也一點都不影響他的仙君之氣,美得照樣惑人萬千。
去看姐姐?緋雲有好些日子沒見到緋玉了,頓時小臉上掛滿討好的笑,“爺,真的麼?你不是說要查案來著?”
“煮的。”某人傲嬌的一甩扇子,不鳥她,大步跨進一家珠寶店。
緋雲立即狗腿地跟進去,主動挽住他的臂彎:“爺,別院裡這裡不遠吧,帶我去嘛。”
冷奕勳回頭,一臉陌生地看著她,驚訝地扒掉她的手:“請問姑娘你是?”
珠寶店裡,正好有幾位年輕女子在看首飾,冷奕勳進來時,正用驚為天人的眼神看他,沒料到卻跳進一個小姑娘,親熱地挽上心中的男神,正驚愕為滿之時,便聽到了這一句。
緋雲傻傻的沒反應過來,仍過去拉他的手。
尤如被引暴的深水炸彈,幾個年輕女子立即投來鄙夷憤怒的眼神。
“你誰呀,快拿開你的髒手。”
“是啊,人家公子根本不認得你,你還真是厚臉皮,以為只要往公子身上貼,公子就會對你假以辭色麼?”
“就是,公子神仙一般的人物,也是你這種鄉野村姑能褻瀆的麼?快快退散。”
更有甚者,乾脆上前來推緋雲:“哪來的花痴,快莫影響公子雅興,出去,趕緊出去。”
眾矢之的是什麼感覺,緋雲再一次深切感受,她抿了抿嘴,惱火地瞪著某個始作甬者,你個小器鬼,不就是擰了你一把摸,至於麼你?
緋雲一臉怨念!
可某男似乎半點不受影響,笑眯眯搖著扇子,很認真地旁觀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