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背脊發涼,根本不敢再往下想,只求是自己多心認錯了人……
然而現在看來,並不是自己想多了、認錯了人。
但這並不能解釋對方劫持自己的原因:自己關於南詔劍神的猜測從未與任何人說過,對方不該是因這事而找上門來的……
那頭罪魁禍首已經在桌邊坐下,拿起白瓷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見她緩過勁來,挑了挑眉:“朱天君的孫女兒倒是體弱,如此這般已承受不住,長此以往,若是不小心夭折,也不奇怪……”
晚楓心中一凜。
家中行商,頗為富裕,即使鬱家一向行事低調,少有人知曉這家在絲綢之路和海上貿易上所獲得的巨大財富,然而單單杭城裡的鬱家鋪子數量及所涉行業,就足以讓人眼紅。總有這樣那樣的官員上門,琢磨著怎麼從鬱家身上剜下幾塊肥肉來。當然他們不會這麼直白,以科舉出身的官老爺們說話可藝術著,嘴上沒點菸火氣,手下扒拉起來也照樣不見絲毫銅錢味兒——從小被幾個哥哥帶著躲在一邊見爹爹怎麼待人接物,晚楓一向很是瞭解這些當官的說話藝術。
所以,她第一時間察覺出了李倓話中的意思:年幼,體弱,自然,夭折了也不奇怪——這是在威脅她性命不保!
但他這話又是為了威脅誰呢?
晚楓想到了她話中那個她覺得陌生的詞:朱天君。
這人的意思似乎是自己是什麼朱天君的孫女,那也就是說,那個朱天君……是爹爹的爹爹?爺爺?
朱天君是什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朱天。
《呂氏春秋·有始》曰:天有九野,謂中央與四正四隅:中央曰鈞天,東方曰蒼天,東北方曰變天,北方曰玄天,西北方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