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錢的。
孫大偉為費四出頭,現在張嶽又為孫大偉出頭。這就是趙紅兵這個團伙長盛不衰的魅力。當自己的兄弟在外人面前有狀況時,絕對不惜代價不計後果幫忙。這樣的幾個兄弟,問世間有多少?別看張嶽成天對孫大偉呼來喝去連損帶罵,但別人絕對不可以侮辱孫大偉。這就是張嶽的原則。
“看見了嗎?下!”眾人知道如果贏了錢肯定能拿到,都開始大肆往桌子上扔錢了。“孫哥,你不能這樣啊!”馬三看見桌子上迅速堆積起來的50多萬塊錢,心都哆嗦了。他對張嶽最是赤膽忠心,看見張嶽走了,開始勸孫大偉了。“沒事兒,你幫我叫倆小兄弟過來,帶個麻袋。”孫大偉又點燃了一支香菸。
“幹嗎?”
“裝錢啊。”
“孫哥,我有個朋友,以前是操盤手,我剛才給他打電話了,他說遼寧隊必然贏盤!”馬三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操盤手?操盤手算什麼?你知道我是操什麼的嗎?”
“幹什麼的?”
“我是操莊的。專門操莊。”
“啥?操莊?你操他幹啥?”
“我不像你,我不是同性戀,但是我就是要操莊,操他,操死他!”一直溫文爾雅平和淡定的孫大偉忽然加重了聲音。
據說馬三都被孫大偉誓要操莊的豪言壯語弄冷了,太冷了,簡直是寒。
馬三沒話說了。
“好了,你叫來倆小兄弟,帶著麻袋過來。”
“嗯……”
“嗯,也許不用麻袋,他們都不敢下注,也沒什麼錢,弄個化纖袋子就行了。”
“嗯……”
孫大偉這席話過後,愛面子的當地江湖中人又往桌子上扔了十幾萬。
孫大偉很淡定,喝了口綠茶。
球賽開始了。房間裡四十多人,有三十多人和孫大偉、費四兩人對賭。
這簡直就是在賭命,倘若孫大偉輸了,他可能過去的幾年生意全是白乾,說不定還要負債!
令人癲狂的九十分鐘,一場莫名其妙的比賽。
結果是:成都五牛4:2贏了遼寧隊!
孫大偉和費四全贏!
據說,整個球賽進行過程中,孫大偉一直沒怎麼關注電視,一直在跟他的姘頭打電話調情,很淡定,很自如。
球賽結束。
孫大偉只說了一句:“麻袋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大志和九寶蓮燈馬上就到了!”
孫大偉放下了電話,微笑頷首不語。
此事一直沒能傳到美國,如果能傳到美國去,被奧巴馬知道的話,那麼,奧巴馬一定一語不發沉默半晌,然後長嘆一聲:中國裝逼犯不可戰勝。
【二十六、曹楊路】
大志和九寶蓮燈真拿來了個麻袋。“裝錢!”馬三說了一句。費四斜著眼睛看著剛才玩兒命扔錢的那些賭徒笑;孫大偉用指甲刀細心地剪著手指甲,頭也不抬。
已經深秋了,賭徒們卻滿頭都是汗。他們依然不相信球賽已經結束,依然不相信朝氣蓬勃的遼小虎會輸給瀕臨降級的成都隊,依然不相信剛才還是屬於自己的幾萬塊錢現在卻已經裝到了別人的麻袋裡。
“散了吧!”費四笑著對大家說了一句。據費四說其實那天他自己也緊張,他倒不是緊張自己那10多萬塊錢,畢竟他拿出那十幾萬沒什麼問題。他主要是緊張孫大偉那幾十萬,他知道,孫大偉那幾十萬要是輸了,那對孫大偉來說可真是傷筋動骨了。
“哼……”三虎子冷哼了一聲。
“怎麼,還不服?”費四心情不錯,笑著說。
三虎子橫了費四一眼,沒說話,轉身出門走了。
人散了以後,數了數錢,六十七萬。
“大偉,想沒想過,輸了怎麼辦?”費四還是有點後怕。
“輸了?輸了就把貨都兌出去,輸給誰錢給誰唄?”孫大偉繼續剪著自己的手指甲。
“你怎麼就那麼大的膽子?”
“我不懂足球,但是我知道,莊家肯定不是傻逼,他既然那樣開盤,肯定有他的道理。那麼多人都下遼寧隊,如果他們真贏了,莊家還不得被打爆?”
“那你要是輸了以後你還有機會翻身嗎?”
“人生,有時候就需要搏一把。”孫大偉放下了指甲刀,很恬淡地看著費四。
多年以後,已經是當地最大的賭球外圍代理的費四,經常被人家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