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袁老三和趙曉波等七八個太子黨都站了起來。
九寶蓮燈一看是袁老三、趙曉波等人,氣勢立馬就弱了三分。是個人就知道,這群人的父母都是市裡的領導或大款,而且,趙曉波又是趙紅兵的親侄子。
“你剛才罵誰呢?我操你媽!”袁老三等人朝九寶蓮燈四人走了過來。
九寶蓮燈沒說話——他不敢說話。
面對兇悍如大耳朵的人,九寶蓮燈敢掐磚頭子上去就砸,而面對打架出了名的孬種——袁老三,九寶蓮燈卻不敢動手了。
九寶蓮燈的爸爸是賣豬肉的,袁老三的爸爸是市政法委書記。袁老三把九寶蓮燈打殘了,頂多賠點錢了事;但如果九寶蓮燈把袁老三打殘了,那會是什麼樣的後果?所以,九寶蓮燈不敢動,不敢說話。“你唱歌唱得挺好是吧?挺牛逼是吧?”袁老三等人走到了九寶蓮燈面前。“曉波,認識我吧?我是九寶蓮燈啊!”歌廳光線比較暗,九寶蓮燈認出了趙曉波。
九寶蓮燈話還沒說完,“啪”的一個耳光落在了臉上,袁老三抽的。
袁老三還要踹九寶蓮燈,被趙曉波拉住了。
九寶蓮燈沒說話。
“他是跟馬三玩兒的,我認識。你別打了,再打被張叔知道又該罵我了。”趙曉波在這個團伙裡,說話還是很管用的。“你他媽的以後注意點!”袁老三罵了一句想走。這時,誰也想不到大志站了起來,掰開了卡簧。“你他媽的別走!”大志和九寶蓮燈情同手足,看見九寶蓮燈被欺負,他坐不住了。大志這個農村孩子,還不知道袁老三的背景,更不知道這背景究竟意味著什麼。已經準備走了的袁老三一夥,轉身又回來了。
“你是誰呀?”趙曉波挺不耐煩,他剛把架拉開,大志又開始鬧事兒了。
“操,打完我兄弟就這麼白打了?”大志甩了甩鄭伊健式的長髮。
“那你還想怎麼著?”
趙曉波是真不耐煩,他是看在張嶽、馬三的面子上給了九寶蓮燈面子,但他是真不認識大志是誰。看大志這麼不懂事兒,趙曉波也上火了。
“操!打人就這麼白打了?”大志氣勢洶洶,說話還不乾不淨。
大志這句話說完,包括趙曉波在內的七八個太子黨全撲上來削他了。
趙曉波抓住了大志攥著卡簧的手,袁老三等人抓住大志的長髮,朝著他的臉和身上狠踢。
歌廳空間比較小,坐在沙發最裡面的大志被四五個人抓著打,毫無還手的餘地。拉架的動力大小火車也捱了不少拳腳。桌子、沙發全翻了,大志倒在了地上。
九寶蓮燈撲在大志身上,為大志擋了不少拳腳和啤酒瓶子。雨點般的拳腳和啤酒瓶子讓大志和九寶蓮燈根本就沒有抬頭的機會。
每一秒,大志和九寶蓮燈都是那麼的難熬,他們不知道太子黨的拳腳何時才能結束。
終於,暴風雨般的拳腳停了。
大志那飄飄長髮被抓得亂如鳥巢,鼻子嘴角都在淌血,坐在沙發的角落裡,“呼”“呼”地喘著粗氣。九寶蓮燈抱著大志的雙手,全是皮鞋的印子。
“以後別他媽的跟我們裝!”袁老三說完這一句,走了。
據說被打以後九寶蓮燈和大志當時有如下對話。
“咱們去找三哥去。讓三哥找人,收拾他們!”大志說。
“三哥?別開玩笑了。就算是張嶽,也未必敢把他們這群人怎麼樣,頂多也就是跟他們要點錢。”
“為什麼?”
“他們的家裡都有實力,動了他們,那離死就不遠了。張嶽的確是社會大哥,是老闆。但是人家的父母是市裡的領導,誰厲害?”
“那打咱們就白打了?”
“白打了。就算三哥把張嶽找出來給咱們說話,那趙曉波也能找紅兵大哥跟張嶽說話。紅兵大哥和張嶽的關係,你也不是不知道。”此事過後,大志算是明白了。城裡的流氓再牛逼,也牛逼不過太子黨。
大志這輩子當太子黨是沒戲了,所以還是當個最大的流氓吧。當上最大的流氓,就能給大火車買諾基亞8110了。
在電視上、電影上,二狗總能看見帥氣的千金公子給自己的漂亮女友送上一束嬌豔的玫瑰,打動了漂亮女友的心。
但是二狗從來就沒看見過電視上出現窮人的玫瑰。
誰說愛情只屬於帥哥美女?誰說愛情只屬於貴族?
窮人,一樣有玫瑰,一樣有愛情。而且,來得更真摯、更踏實、更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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