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問這個幹嗎?”
“沈公子晚上請人吃飯,他讓我也去。”
“請誰吃飯?”
“檢察院的劉檢、馮檢。也許,還有謝科長。”
李四沒說話,捏了捏趙紅兵的肩膀。
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個江湖大哥,兩個兄弟,前後腳走出了那間小黑屋。
夕陽的餘暉對這兩個在小黑屋裡待了十來個小時的人來說,還有點兒刺眼。
夕陽下,他倆衣著光鮮,寶馬香車。
趙紅兵顯得自信滿滿,英氣勃勃,神采奕奕。他又變成了當地江湖中人人敬仰的老大。
李四又恢復了懶洋洋沒精打采大煙鬼的樣子,又變成了誰一見心都一哆嗦的社會大哥。
又有誰能想象得到,幾個小時前,他倆曾像受了欺負的孩子一樣,蜷曲在沙發上一言不發,抱頭痛哭。
又有誰能知道,兩顆看似堅不可摧的心,其實,早已傷痕無數。不知,還能經受多少風浪?
或許,摧毀它們,只需要一個小風浪。
【二十二、制服誘惑】
趙紅兵回到公司,路過沈公子的辦公室時,沈公子正開著門坐在辦公桌上,操著一口正宗的北京腔大聲打電話。
“哎呀馮檢,我想死你啦……我小申啊!”
“……”
“馮檢,咱倆多久沒喝酒了?”
“……”
“那是,那是,晚上,能賞光來吃頓飯嗎?”
“……”
“沒事兒,啥事兒都沒有。就是想請你吃飯!這不是想你了嗎?”
“……”
“我咋不想你呢,我一想起你那檢察官的制服,我就受不了。”
“……”
“嗯那,老衝動了,根本抵制不住你那身制服的誘惑。”沈公子還來了兩句東北口音。
“……”
“不行了,我控制不住了,你快來……”
“……”
“我真控制不住了!”
“……”
“你就說你來不來吧?”
“……”
“哈哈,那好,就知道你肯定來。要麼,把劉檢和謝科也叫上?”
“……”
“我真沒事兒,我一守法良民,能有什麼事兒啊?就是想你了,就是想跟你喝酒了。”
“……”
“好嘞,那一會兒見!”
趙紅兵看著沈公子在那兒擠眉弄眼打電話,樂了。
“你他媽的現在是真騷啊!跟個老爺們兒打電話你也能騷成這樣?”
“我現在老騷了。”沈公子坐在桌子上,學著趙紅兵的口音,還對趙紅兵拋了個媚眼。
“操!”趙紅兵肯定起了雞皮疙瘩。
“操啥?不是你要我請人家吃飯嗎?”
“對,是我讓你請吃飯,但我讓你這麼騷了嗎?”
“我不騷能請到人家嗎?這不就是跟人家拼面子嗎?”沈公子有點兒憤憤不平。
“跟個老爺們兒打電話這麼騷,噁心人嘛!”
“我要是跟老孃們兒這麼騷,我媳婦不得扒我的皮啊?”
“問題是,你不能總這麼騷啊。上次你給稅務局的打電話,你也說什麼稅務局的制服,你一看就控制不住,太沖動了,你太想人家了,你必須要看到,讓人家過來。”
“我就這一套說辭啊,要麼你教我點兒新的?”
“我不會,我請人家吃飯從來沒像你這麼騷過。還有,檢察院和稅務局的制服真能誘惑你啊?你咋說得那麼逼真呢?”
“真的,真能誘惑我。”
“認識你這麼多年,以前咋不知道你有這癖好呢?”
“紅兵我告訴你,現在城管的制服都能誘惑我。只要穿制服的,都能誘惑我。”
“操!”趙紅兵不跟沈公子說話了。
“真的,只要穿身制服,就能管到咱們,就能誘惑我。紅兵你說說,稅務管咱們嗎?工商管咱們嗎?消防隊管咱們嗎?就連城管,都管咱們,說咱們建築垃圾亂扔。你看,哪座廟不拜行啊?”
“那你至於這樣嗎?”
“哎呀,紅兵啊,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只要是個穿制服的,肯定就能找到藉口處理你。我現在一見穿制服的就哆嗦。”
“然後穿制服的就能誘惑你?”
“是啊,我從小就對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