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般。”
爸爸第一個笑了,爸爸說:“我同意外婆的意見。”
外婆也笑了,“請問您——怎麼稱呼?”人還是要往前看,這位醫生,如果硬要說外表有什麼優點的話——很瘦,但願沒有啤酒肚,臉頰是削下去的那種型別,比較幹練,看上去一副蠻聰明的樣子。
“要不要看啊?”我捏著那張照片,輕聲的問坐在我身邊的哥哥,也不知道我自己莫名其妙的心虛什麼。還好哥哥側過臉,若無其事的掃了一眼,算是看過了。我像得了大赦那樣,把照片遞給了對面的昭昭。
他凝神看了看,抬起頭,神秘的粲然一笑,有種欲言又止的表情。
這時候外婆也熱心的把腦袋湊過來了,然後嘆了口氣,認真的對大家感嘆著:“我看,一般。”
爸爸第一個笑了,爸爸說:“我同意外婆的意見。”
外婆也笑了,“請問您——怎麼稱呼?”
陳宇呈醫生
總會碰上一些病人,死在他內心清靜的時刻。搶救是凌晨三點開始的,向家屬宣佈死亡的時候還不到五點。摘掉口罩,黎明將至。從ICU到辦公室那一段路,他走得很慢,覺得自己踩在一個湖泊上面,一邊走一邊跟粼粼的漣漪道歉:打擾了。有的死亡就像是樓下隨便停著的腳踏車,他經過的時候只覺得厭倦——若不是因為人生荒謬,他也不想扮演腳踏車存放處負責收費的管理員;可是有的死亡,讓他柔情似水。
他們都以為那孩子熬不過新年,沒想到,豈止是熬過了新年,還熬到了春節,安然度過了初一,並且躲過了十五。他記得,大年三十晚上,他在辦公室裡換上白大褂,把釦子一直扣到領口。值班護士驚詫地走進來:“陳大夫你怎麼來了?”他不苟言笑地說:“被春晚逼得,寧願來上班。”那女孩笑得花枝亂顫,他不明白,為什麼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