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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下對岸守軍的防禦部署。

大佐聯隊長沒有敢遊過江去,他就是站在江邊舉著望遠鏡望了望,可是他太低估虎賁師官兵的素質了。

整個第七十四軍,包括虎賁師,基層軍官大多是黃埔軍校一畢業就派過來的,即使普通士兵,很多也具有一定的文化水準,並學過地空協同等新戰術。

從鄂西會戰開始,中美空軍在中國戰場上已完全從防禦轉入進攻,不僅能熟練地擊退日本航空隊,而且可以經常性與地面部隊形成配合。

中畑一行人鬼鬼祟祟的身影,被城牆上的觀測哨盡收眼底,後者透過無線電聯絡的方式通知了空軍總部。

常德上空當時正好有中國飛行員駕著戰斧在遊弋,收到指令後,立即低空俯衝並進行掃射。

中畑躲閃不及,成了第二個死在常德的聯隊長。

自第三次長沙會戰後,日軍便沒有戰死過聯隊長以上的軍官,可是在常德短短兩天,就一連死了兩個人,猶如被下了詛咒一般。要說那幾天大隊長、中隊長也沒少死,只不過級別上去,就沒人再提他們了。

“聯隊長詛咒”預示著常德會戰將不斷走向殘酷,對作戰雙方都是如此。

11月25日,在名古屋師團從南面渡過沅江後,橫山勇終於對常德實現了四面合圍,並迫使炮彈罄盡的餘程萬撤入城內。

此時侵略常德城的日軍從編制上已達到四個師團,四面八方幾乎全是擁上來的日本兵,虎賁師是在以一個師敵對方半個軍,可那半個軍卻並不能輕易攻破他們的防線。

在第七十四軍內部,有五十一師善攻、五十七師善守的說法。第五十七師早在上高會戰時就是防守主力,官兵長於構築野戰工事和防禦作戰,能夠做到步步設防,“有一壕守一壕,有一坑守一坑”。

城防一線守不住,就退二線,二線支援不了,再守三線,直至近距離巷戰。

隨著包圍圈越縮越小,虎賁師打通了每條街道上的民房,壘上沙包進行巷戰,房間裡所有能找到的東西,甚至日軍屍首都被搬來做成了掩體,當戰鬥緊急時,連送飯上來的炊事兵也自動加入戰團,幫著狂扔手榴彈。

虎賁師據城死戰

橫山勇知道“虎部隊”以頑強著稱,但是也想不到對方一個師就如此難搞,別說切斷後路,就算四面圍困,都不能使其喪失鬥志。

怎麼辦,放毒!

毒氣彈被擲入城內,虎賁師缺乏防毒面具,一個個被嗆得眼淚鼻涕直流,呼吸感到十分困難。

餘程萬指揮官兵以溼毛巾捂住口鼻,這是大家通常都會採取的土辦法,但有知識沒知識就是不一樣,除此之外,他還有對付毒氣的辦法。

毒氣比空氣重,只能停留在低窪地帶,餘程萬派人將全城木炭都收集起來,在地勢高的地方點火,以煙攻毒,從而將毒氣驅散開來。

很快,毒氣戰又演變成了白刃戰。

在人數相等或處於弱勢的情況下,中國軍隊在拼刺技術方面一般不及日軍,即使第七十四軍也是如此,而這又是需要長時間訓練的,短期內沒有辦法,為彌補這一缺陷,虎賁師特別強化訓練過十步以內超近距離射擊。

眼看擋不住對方刺刀,一顆子彈過去,便解決了所有問題。

三天之後,常德城內已成屍山血海,這裡成了所有參戰日軍的噩夢,日本戰史稱為“悽絕之戰”。

末路突圍

常德會戰再次驗證了陳誠的觀點,即優秀的戰鬥力,有時能夠挽救戰略和戰術。

橫山勇用兵之詭譎,不僅令孫連仲暈頭轉向,連被日本人稱為“中國最有才能的戰區司令官”的薛嶽都差點翻船。

常德會戰初期,孫連仲以為橫山勇是要續攻石牌,薛嶽則從以往經驗出發,判斷對方可能是聲東擊西,就像第一次長沙會戰那樣,讓第一〇六師團明著從贛西北發動,主力卻偷偷摸摸地直奔湘北。

直到日軍南下常德,他才和孫連仲一樣猛醒過來,也才匆匆組織兵力援救。

沒有虎賁師,常德一天都堅持不了,兩位早就輸得一乾二淨了,正是虎賁師的浴血堅持,使薛嶽和孫連仲有了反敗為勝的可能。

除孫連仲自己調兵遣將外,薛嶽連抽四個軍馳援,其中突前的是第十軍。

第十軍是第三次長沙會戰的功臣,也是最有可能率先解常德之圍的勁旅,從薛嶽、孫連仲直到餘程萬本人,都對其寄望甚大,他們自己也自信心很足,在路上爭分奪秒地進行強行軍。

可惜獨木難以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