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對八國聯軍,一個旅馬上去了一半,被迫後撤。
一個旅殘了以後,緊跟著來了一個旅,同樣是一到陽泉,就被黃紹竑填空當一樣填了進來。
新上來的旅並沒好到哪裡去,短兵相接時,好多人不僅步槍上無刺刀,連大刀也沒配備一把。
本能的反應是,拿槍托去砸。
可想而知,又一個旅殘了。
第三個旅報到。
這個旅還稍好一點,稍好的原因是出川前,旅長自己花錢造了四挺機槍,而且這四挺機槍還蠻爭氣,從頭到尾沒出過大的故障,如此,總算是沒讓日軍再攻過來。
這時候,黃紹竑在指揮作戰方面的缺陷也漸漸顯露出來,他的指揮系統變得亂七八糟。川軍的每個旅奉命出擊時,都完全不知道對手的番號是什麼,有多少兵力,周圍有沒有配合協同部隊,就是盲目地在那裡守著。
黃紹竑下令時,要川軍暫時受孫連仲指揮,可川軍旅部聯絡了半天,也不知黃紹竑和孫連仲究竟在何處,有何新的指示。
本來開赴山西的川軍有一個集團軍,等陸續上來後,完全可以捏成一隻拳頭,但黃紹竑臨陣過於慌亂,越級指揮過分了,甚至到了紊亂的程度。
集團軍長官未到,他就命令軍長,軍長沒到,他就命令師長,師長沒來,他直接下令給旅團長,乃至營長,而在陽泉下車的川軍,不管是團營,隨到隨走,在沒有獲得任何具體指示的情況下,就糊里糊塗地給派到前線去了。
結果,川軍建制被分割得七零八落,支離破碎。好好一個集團軍,還沒怎麼打,就變成了“大大小小若干條無頭之蛇”。
蛇無頭,那是死蛇。
等師長趕到前線時,他的師打爛了。
等軍長到達前方時,他的軍沒了人形。
等集團軍總司令鄧錫侯親自駕到時,整個集團軍兵力還剩下一半。
真是層層剝筍,剝到後面,本來尚能一戰的川軍就不能再戰了,唯有撤退一途。
鄧錫侯可以怪黃紹竑瞎指揮,但公平地說,這支川軍裝備的無比簡陋和戰力不強,同樣是戰敗的一大主因,在那種緊急的情況下,黃紹竑確實也沒有更多選擇的餘地。
川軍無法像前面的陝軍教導團那樣發揮奇效,將突入的日軍擊退,孫連仲、趙壽山等前方部隊就面臨著腹背受敵的危險,只好跟著撤退。
10月26日,娘子關全線失守。
娘子關的失守,又導致忻口守軍腹背受敵,處於後路被完全切斷的險境。
11月2日,閻錫山和衛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