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氣味著,這是一個年輕人。
真弓感到害怕極了。院子裡的怪物叫人害怕,但抱著她的這個人更讓她感到一種難
以形容的害怕,感覺就像在做噩夢一樣。
不過,這只是轉眼間的事情。當她正要掙脫時,老人也鬆開了手,接著老人大聲喊
起人來。
“喂!誰在家!看家的!院子裡有一個可疑的傢伙,快來看看廠
聽到老人非同一般的叫聲,家裡所有的人都急忙從被窩裡跑了出來。星野清五郎、
看家的老頭和保姆全都穿著睡衣。
“剛才那棵松樹下邊站著一個可疑的人,看家的你去看看片
看家的是江堂老人的保鏢。雖說是個老頭,但他是警官出身,身體很強壯。他急忙
跑回屋裡拿來手電筒,開啟玻璃門朝松樹那裡跑去。
其餘的人則把房間的拉門拉開,開啟所有的電燈把院子照亮。過堂老人從屋裡拿來
一把日本刀,星野也找來一根木棒。大家一起來到院子裡,和看家的一起搜尋那個可疑
的人。
看家的搜得累了,發牢騷說:
“沒發現什麼人。是不是老爺您看花眼了?後門也關得嚴嚴實實的,牆又那麼高,
人不可能進這個院子。”
星野也半信半疑地問女兒說:
“真弓,你看到那個男人了嗎?”
“哎,我看見那裡站著一個黑黑的東西,像個影子似的。”
“還是你的精神作用。這裡有各種形狀的樹,在黑暗中說不定看上去像是人似的。
這一片杜鵑看上去就像是人蹲在那裡一樣。”
過堂老人提著日本刀,站在院子裡小聲對星野說:
“不可能看錯,確實是個人。星野,我總覺得好像有人知道了我們的秘密。剛剛還
有人盯我的稍,我好不容易才把他甩掉。我們必須提高警惕。”
找了老半天也沒發現一個人,因此也無法報告警察局。結果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了。人們又重新檢查了一下門,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真弓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站在院子裡的那個畸形的像個影子似的傢伙令她不安,
但更令她不安的是仁堂老人體格年輕得令人難以相信。
從臉和姿勢看肯定是仁堂老人。聲音和老人一樣,衣服也是江堂老人今天出門時穿
的。但衣服裡邊的身體無論如何不像是六十歲的人,就好像是一個年輕人的肩上安了一
顆老人的腦袋,總感到不舒服。
當老人抱著她時,她明顯感覺到了接觸異性的感覺。她感覺到了年輕異性的氣味,
甚至有一種情慾的感覺。而這從平日的仁堂老人身上是絕對感覺不到的。
“我是不是神經有點不正常?”
想到這裡,她不禁感到害怕起來。
黑暗中,她感到好像有許多畸形的裸體怪物在淫笑著走來走去。
她剛想睡著,立刻又被噩夢驚醒過來,出了一身冷汗。
就這樣,客廳裡的鐘敲了一點,又敲了兩點。大約兩點半左右,真弓突然感到好像
有人在拉門外邊悄悄走動。
她嚇得編成了一團,仔細一聽,發現急籌誇誇的聲音在她房間的拉門前停了下來。
黑暗中,在微微發白的拉門外邊,有一個人站在那裡,雙方只隔了一層紙。真弓屏
著呼吸,盯著拉門外邊。外邊的人可能也在屏著氣觀察屋裡的動靜。真弓手心裡搭著一
把汗,忍耐著難熬的幾秒鐘。
這時,她忽然發現拉門被悄無聲息地一點點拉開了。
是不是精神作用?不是。那個人小心謹慎地開啟拉門,從門縫裡拍腦袋探了進來。
真弓用被子蒙著頭,只剩兩隻眼睛露在外面。她發現那是個穿著白色衣服的男人,
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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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可人的臉不可能那麼白,肯定是白鬍子白頭髮。只見那人白色的臉上兩隻眼
睛在閃著光。那人在盯著真弓,一直看了大約有十來秒鐘。可是真弓感到好像有半個小
時那樣長。當那個人發現真弓好像在熟睡以後,就放心地悄悄拉上拉門,躡手躡腳往遠
處去了。
憑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