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嚴嚴地關起來,用箱
子外邊帶的皮帶把箱子橫七豎八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
這樣,原來的椅子徹底地變成了像是馬戲團裡搬家用的箱子似的。
“老大,幹得真漂亮。”
突然,從門口露出一張男人的臉來。原來是剛才領過堂老人來這裡的那個部下。他
說他從來沒見過所長,也是在演戲,是為了讓過堂老人覺得殺人事務所像是真的似的。
已經成為過堂的大曾根微笑著看了看他的部下說:
“嗯,沒想到,這老爺子這麼好騙。”
“把這個運到老地方去,要小心。我還要再演一次戲,以老爺子的身份去過堂家。”
“嘿嘿嘿,他那個家裡有一個漂亮妞。老大是不是在盼著她呀?”
“你說的可是星野的女兒?”
“就是她。大家都說老大和那個姑娘是天生的一對。反正總有一天那姑娘會成為我
們的女王的。”
“別講那些無聊的話。我馬上就出發。其餘的就交給你們了。”
說罷,大曾根高高興興地用仁堂老人走路的架勢搖搖晃晃地往屋子外面走去。
可怕的疑惑 獲窪過堂家,星野的獨生女兒真弓在一間屋子裡織著毛衣,焦急地等待遲遲不歸的
過堂老人。老人從來沒有回來這麼晚過。
父親星野左眼失明,行動不便,而且這幾天有點感冒,早早就休息了。
家裡的老僕人和保姆因為明天要起早,也各自回房睡覺去了。
柱子上的掛鐘已經敲過了十二點。
房子附近是一片灌木材,顯得很冷清,到了晚上一點聲音也沒有。真弓感到這個房
間好像遠離塵世的一個孤島,使人感到很孤獨。
真弓在電燈下邊低著頭在織毛衣,從側面看,她顯得格外的美麗。雖然沒有化妝,
但十九歲的青春把她的臉裝點得面如桃花。長長的睫毛裡,一雙水汪汪的若有所思的大
眼睛,顯得格外的好看。
大約十二點三十分左右,大門口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哎呀!是不是伯伯回來I?可門鈴的按法好像和平時不太一樣。”
不過,真弓還是急忙起身開啟大門口的電燈,趕快跑到大門口問道:
“是誰呀?”
從門外邊傳來江堂老人的聲音說:
“是我。快開門!快!”
真弓急忙拉開門閂,把老人迎了進來。
“哎呀,伯伯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有個可疑的傢伙在後邊盯我的稍,我好不容易才把他甩掉。快把門關上!說不定
那個傢伙還在那裡。那傢伙真討厭。”
真弓關門時悄悄往外邊看了看,但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是不是伯伯您的精神作用?沒有什麼人呀。”
“怎麼會是精神作用。我被壞人盯上了。我不是和你爸一起在尋藏寶的地方嗎,好
像有人發現了這件事。有壞人想和我們爭奪寶物。”
老人好像很害怕似的嘟噥著沿外走廊急急忙忙朝臥室走去。真弓關好大門也隨後跟
著他往屋裡走。
外走廊朝院子的一側是一排玻璃窗。兩人一言不發地走著。突然走在前面的老人停
下腳步,盯著窗戶外邊看了起來。
真弓感到老人的樣子很奇怪,就走到他面前順著他看的方向看去。
真弓發現老人看的是院子的樹木稠密的地方。她不明白那裡有什麼,就仔細地檢視。
於是,她發現從黑暗中走出來一個朦朦朧朧的黑色的東西。
由於天太黑,真弓看不清那個黑色東西的臉和衣服,但可以肯定是個人,而又不像
是一個普通的人,有點畸形,看上去像怪物一樣。看那個人的身子像是十二三歲的小孩,
但腦袋卻比一般人的還大,而且兩隻閃著綠光的眼睛一直在盯著這邊。
真弓驚叫了一聲不由得撲進了老人的懷裡,把臉埋在了老人的胸前。
於是老人像要保護她似的抱住了她的雙肩。雖然真弓當時很害怕,但還是感覺到老
人把她抱得太緊。
哎呀,這是六十多歲的伯伯的身體嗎?這手臂的力量,胸脯的寬度,強有力的心跳,
還有這身上的氣味絕對不是乾癟的伯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