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法力,任憑黑霧纏身,避開視線,待其放下心後,方又驅動仙光;只是體內復又鑽入一絲屍霧,以太清仙氣煉化後,法力只剩不到三成。
又是一日夜,侯景復有來此,對二道童言語:“你二人把法器寶物都持在手中,準備隨時禦敵,這兩日,總有一小子欲闖入這王府中,問之亦不答話,我怕其知曉我們煉製仙丹一事,這批丹藥乃某家乃道行大增之關鍵,小心為上,若是一切順利,便可籌劃元氣化嬰一事了!”神情頗為振奮。
周乾聽此言,心中一轉,料定那人必是小六,小六找不著自己,定然擔憂,又不能把尋人之事訴之於口,只得三番兩次闖府,藉此試探;只是如今自己被困於丹爐中,也是送不出訊息,真是兩頭誤!
“開火!”侯景大喝一聲,雙手互轉,一掐指,一虛揮,口中默唸法咒,“天地鬼物,化陰而生,陰曹地火,化形而出!起!!!”
話音一落,整個丹爐內屍霧猛然旋轉,轟鳴大作,鬼哭狼嚎聲不絕,先是星星點點,皆而綠光大作,碧油油的魔火藉著屍霧生出,把整個丹爐都映襯的忽暗忽明,閃爍不定。
周乾見機的早,也顧不上十分暴露身形,連忙驅動柳木劍化作一道森冷寒芒護住全身,法力不要錢般的湧入,抵住這魔火煉化,不到半柱香時間,已大汗淋漓,手腳痠麻……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丹毒
“悶煞小生也!”棺蓋猛然被推開,先是雙手伸出,於黑暗中胡亂摸索,終是抓住棺身一角,用力一撐,露出滿是汗漬的蒼白臉面,正是蒲山林無疑,還得多虧了小六出的餿主意,棺中封閉,無氣息流動,使得其呼吸越加困難,終是憋悶不住,起身坐立,大口呼吸了幾下,感慨道:“怪不得子曾曰:知而慎行,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焉可等閒視之;先賢說的果真有理,棺木之中,真乃險境也!”
搖頭晃腦半晌,咬文嚼字多句,方才意猶未盡,只見天色慘淡,月黑風高,更有鬼聲咿呀,陰風呼嘯,這才意識到所處之地,於其所想,不啻陰曹地府,恐怖尤甚;慌忙躺下,復又闔上棺蓋,只留有一道縫隙以供自用。
半晌過後,驚恐交加下,心神消耗猶巨,漸入半睡半醒之境,迷糊間忽聽得女子啼哭聲,湊上觀之;只見窗外霧氣朦朧,一妙齡女子正倚牆抹淚,頓時神志一清,暗道奇怪,‘這深夜子時,哪來的姑娘家?莫不是鬼類?’
那女子一轉身,蒲山林頓時雙眼圓瞪,真是二八佳人,閉月羞花;籠煙眉,含情目,手如柔荑,膚若凝脂,身似病柳。慕艾之心大起,這女子生的如此美貌,必不是那骯髒鬼畜無疑,連忙掀開棺蓋,低聲叫喚道:“這位小姐,小生蒲山林,字留仙,錢塘人士,尚未娶妻,此地有精怪作祟,你快些進來……”
周乾困於丹爐中已有兩日夜,自三個時辰前那侯姓大漢祭出了地屍妖火後,自家便只憑飛劍所化寒芒苦挨,體內法力消逝之尤甚,以其體質,也抵不住妖火高溫,毛孔開合,汗液緩緩流出,不到盞茶功夫,復又曬乾,來回十數次,肌膚上已生有厚厚一層鹽漬。並非其封不住體內精氣,而是此爐內火溫委實太高,強留於體內,怕是水血沸騰,燙傷五臟六腑,而有了這一層鹽漬擋住,體溫稍稍降了些,只是其身軀卻是消減了一圈,幾乎不成人形。
周乾雙眼狠狠的眨了幾下,扯掉幹皮,滲出三兩滴血珠,隨即化氣散去,乘此機會,連忙仰頭望之,模糊間只見半空中那團藥液早已分十數顆小丸,漸成固態,現琉璃光澤,一股異香撲鼻。躊躇片刻,往上一招,便攝來其中一枚,打定了主意,閉眼吞之,隨即體內被濃厚的魔氣充滿……
聽那侯景言語,這天魔屍火丸確是可增長修為道行的靈丹妙藥,只是卻是給魔門異派中人服用之物,自家修的是正派仙法,先天太清靈氣,冒然吞之,怕是會暴體而亡也為可知;只是若不服用,再過盞茶功夫,丹田內便空空如也,不需他人動手,自家就會被周遭屍火給吞噬,連渣都不剩,這可非周乾想要之結果……
滾滾精純藥力順著大小周天運轉,原本體內虧空的法力很快便補了上來,只是魔氣逐漸充盈奇經八脈,周乾身外不時有絲絲黑氣冒出,眼中血絲冒出,看其狀,較之大派弟子,更似魔門中人。便是護體仙光,也已染上淡淡黑芒。
這天魔屍火丸便是以群屍體內一絲屍精為本,輔之各類仙草靈藥,以地火灼燒,乃是侯景師門所傳,正適合其《陰火訣》功法,然周乾修煉的是《青城心經》,道魔相剋,不僅體內先天太清仙氣被衝的七零八落,便是其根基丹田亦被魔氣漸漸佔據,若是得逞,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