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劍放出,劍光一動,化作一道金光障壁擋在身前,‘砰’的一聲巨響,光壁碎裂,金光復又形成飛劍本體,頗有散亂,而那飛鐮法器則被一擊而回,互拼一招,二人卻是不相上下。
少命略有訝然,‘這小子好生精純的法力,較之自家似還高過一絲,’心中不忿,如此淺薄年紀,定然是靈丹妙藥常服,師長又傳其玄妙功法,方能有此道行,與之相比,自己百年的苦修似都是做了無用功,這般想,眼中殺機一顯。
口中默唸咒語,把那兩口飛鐮收回,往上一扔,化作兩道粗厚的灰氣漩渦向周乾捲來,狂風大作,腥氣撲鼻。周乾心中一緊,料定這必是一種頗為厲害的法術,那灰風還未撲面,就感到渾身些許刺痛,真要讓其及身,那還得了!
劍光一轉,化作三個一模一樣的身影向三個方向飛去,少命冷哼一聲,雙眼微眯,只稍片刻,便並指一揮,那兩道漩渦便往同個方向捲去,其所往,正是周乾的真身所在!
周乾一驚,他這法子用過多次,均未被識破,沒想卻被破在這裡;別人不知,他自己心裡清楚,這詐劍術幻化成的假身雖面目身形與真人一般無二,連表情都可栩栩如生。但無有生機,若是敵人會些偵測之法,的確可探出,只是沒想到這少命師兄眼光毒辣至此。連忙遁光一展,連人帶劍往那兩道漩渦縫隙間衝去。
這般動靜,倒是引得不少同門關注,全沒想到二人鬥法能有這般激烈,渾然不似其本身修為所能。周乾自不必說,太清真氣已由後天返先天,以第四層的法力便能施展出五六層的水準,而那少命則限於心境所困,入門百載,也只在第六層頂峰徘徊,遲遲不能突破,但積累著實深厚。
這風喚作子母煞風,乃是少命於百鬼氓山收集而來,這三口陰飛鐮亦是風精所煉,是故其較之尋常法寶,要快上大半。
那風極快,又難躲,周乾御劍時極為艱難,其實亦有法子破之,但時機未至,他自是不會做無用功,好手相爭,爭的便是那一線,誰也不肯浪費良機。
忽然周乾雙眼一亮,尋找良久,終於在子母煞風所化漩渦右下角找出一亮點忽閃忽暗,知其是那颶風風眼,連忙射出離火珠,珠子大亮,火光先是一絲絲,繼而大漲,化作滾滾火雲撲向那子母煞風,正是珠上法術——灼心火雲。
火雲一下湧入子母煞風中,一紅一灰兩股力量糾纏不休,做螺旋狀,漸而往上,熱冷二感同時傳於二人身上,互拼法力,的確不相上下,但離火珠的威能則要蓋過陰飛鐮一籌,離火又是先天火種,漸把其勢壓制,最終二者融成一體,形成五六個水缸大小的煙火雲團衝上半空,再又隨風散去。
周乾剛一喜,忽然心中警覺大作,不假思索的往後一仰,做鐵板橋,毫釐間,一道寒光從面前劃過,方向一折,向下劈去;而周乾早已把玄陽劍往上一架,連人帶劍被劈飛了十數丈,‘刺啦’的尖聲劃出,乃是飛劍與地面摩擦的聲響,間或還有一路的火花,乃是在跌滾之中,把玄陽劍插入臺之上,還留有一道極長的深痕。
原是少命手中那風鐮忽然射出黑光,乃風精真芒,只差一絲便要了周乾的性命,正是其先前疑惑他為何手持法器的緣由,關鍵時候做一殺招。
雖說比鬥有風險,但多會留有一二分法力,哪像這衝玄峰少命,招招取人性命,還真是如其所言;周小劍仙可亦不是好招惹的貨色,面色一沉,亦不多話,玄陽劍劍光一漲,人立其上,往前衝去。
火雲破了那子母煞風后,兩口陰風鐮大損靈性,幾乎驅動不得,少命只得收了去,把手中那口主鐮往前一拋,迎了上去,主鐮上包裹住風精真芒,遁肉眼已不可見,哪怕周乾劍法高深,也只得護住三尺之內,密密麻麻的交擊聲幾乎連成一片。
“這酒師叔新收的弟子本領不錯啊!”
“沒想少命孤僻,從不與我們師兄弟交談,倒也有些厲害。”衝玄峰的門人如此說道。
“大師弟加油!”6小仙的呼喊聲在人群中是最高的。
“換了你們,有把握能贏嗎?”秦漁斜了一眼何琴與何棋,意味深長道:“可莫要真被小師弟追趕了上。”
二人嘿嘿傻笑起來,心中自是清楚。
‘以慢對慢,以快對快,以點破面。’腦海突然想起當日谷海尊者所言,在爛泥沼一戰中雖未與那猴面馬通分出勝負,但的確受益頗深,真要相比,這少命的飛鐮與那馬通的鋼圈,何其相似。
心中一動,飛劍反而慢了下來,但那少命反而不適應了,明明刺向其頭顱的飛鐮,卻好似迎著玄陽劍射去,玄陽劍所化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