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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梳一回,官軍又來禍害一次,就是有金山銀山也不夠啊,以至不少百姓聽到後,自覺組織人丁來巡查,生怕讓賊人有可乘之機,就是晚上也派人守夜方能入睡。

當然,也有人不會怕的,至少江油縣就有二個:一個是陸皓山,因為整件事就是他策劃的,看到袁三不折不扣地完成了自己的命令,不僅做得乾淨利索,把禍水東引,巧妙地把矛頭引向白蓮教,可以說超出了自己的期望,陸皓山也兌現自己的承諾,第二天就給袁三一行接風洗塵,陪他們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好不快活,而另一個不怕的,就是趙家村的趙老族長:趙餘慶。

陸皓山為袁三一行慶祝舉杯暢飲時,趙餘慶也在喝酒,不過,他喝酒用的是小酒杯,而喝酒的物件,也只有自家的女兒趙敏。

昨天族裡出了點事,趙餘慶趕著去處理,以至現在才有空坐下和女兒談談昨日的話題,聽到女兒說陸皓山要她做的事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爹,你笑什麼,女兒被欺負了,你還在笑。”一旁的趙敏氣得直跺腳。

本想從老爹哪裡得到一些安慰的,沒想到還被笑話,心情能好嗎?

趙餘慶哈哈一笑:“我們家敏兒有人要了,我這個做父親的,自然替她高興,敏兒,你不是對那個小縣令讚不絕口嗎?為父看他也挺不錯,膽大心細,有才華,為人也很能容忍,不是一般人呢。”

“爹,誰說滿意了”趙敏有些氣急敗壞地說:“女兒不想嫁,女兒就要陪在爹爹身邊。”

“傻瓜,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哪有不嫁人之理,好了,先不說這個”開完玩笑,趙餘慶一臉認真地說:“敏兒,那個陸縣令說他可以弄到批文,你覺得可信嗎?”

趙敏吃驚地說:“爹,你不會真動心了吧,你不是說見好就收嗎?再說那個陸縣令**悉,誰知他是不是故意設局騙我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那陳貴當日不是在江油隻手遮天嗎,可是不動聲色就讓這個姓陸的拿下了。”猶豫了一下,趙敏有些凝重地說:“這個人,有一種讓人看不透的感覺。”

“呵呵”趙餘慶突然呵呵一笑,一臉自信地說:“設局我倒不擔心,就是怕他的能力不夠而己。”

“爹,為什麼這樣說。”

趙餘慶一臉自信地說:“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我們趙氏一族雖說低調,但不代表沒有作為,就這江油一地,有什麼事想瞞住老夫,只怕不易,那陸縣令不是泛泛之輩,暗中收留了一隊強悍的私衛,根據其裝備和口音,很有可能袁督師昔日的私衛,據說袁督師被打入大牢,家人被扣押在京師,而關寧鐵騎也即日返回原地,偏偏沒有他私衛的資訊,我收到訊息說錦衣衛正在通緝他們,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竟冒這麼大的險,看來他不甘寂寞,志不在小呢。”

趙氏一族在江油經營良久,在江油到處布有耳目,上次陸皓山要到趙家村募捐,剛出發不久趙餘慶就收到資訊靠的就是這張情報網,收留袁三一行及其家屬,就是做得再小心動靜也不會小,陸皓山還不知道,自己所謂的底牌已經被趙餘慶知道了。

“爹,你昨日在酒席上突然問他天下大勢,其實就是試探他的,對嗎?”趙敏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老爹突然問那個奇怪問題的原因了,自己老爹一向都是極為精明謹慎的,突然犯這麼大的錯誤,把自己嚇了一大跳,當時以為他喝多了,酒後胡言呢,原來是另有深意的。

當著一個朝廷官員討論天下大勢,的確是一件很不理智的事。

“沒錯”趙餘慶點點頭道:“我就是想聽聽他怎麼說,他本是朝廷命官,卻包庇通緝要犯,到底安的是什麼心?若是他說那一套忠君愛國的話,那說明他是出於同情,可是是他給出一套模凌兩可的訊息,嘿嘿,一邊收買人心,一邊培養自己的勢力,現在老夫可以肯定,這個陸縣令很有意思。”

“爹,你還沒有說你是不是又想走茶馬交易的舊路呢。”趙敏不依不饒的追問道。

趙餘慶聞言,輕輕放下杯子,站了起來,背後著來回踱了幾步,然後才有些苦澀地說:“敏兒,你爹的確動了心思。”

“可是,爹,我們好不容才過上安生的日子,為什麼還要走老路,你也知道,茶馬交易,若是中規中矩,除去孝敬和稅金,剩下的最多也就落個跑腿錢,若是偷偷摸摸的來,只要失敗一次,被那些吸血鬼叮上,那就再無翻身之日,爹,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是肥肉,誰都想咬一口,像茶馬交易,用大明不值錢的茶葉換取緊銷的戰馬,那不是一本萬利,那是一本十萬利,可是當中的勾心鬥角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