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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1部分

秦墨道:“我他*的真是冤死人不償命,自跟你好了後,我恪守為夫道,幾曾對你有過二心?再說,你這整天陰魂不散地跟著我,我就是有賊心也沒那賊膽子不是。”

青墨擰著秦墨的耳朵,厲聲教訓道:“諒你也沒這狗膽,回幽州就算了,幾句話的事,發份密件回去便是。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有事,想支開我,可又能有什麼事呢,只要咱們家的太尉不倒,誰也奈何不得咱們倆,你說呢。夫君。”

秦墨捂著腮幫子道:“酸掉牙了,罷了,你不去就不去吧,只是這兩天要警醒些,大唐變天了,是晴空萬里,還是陰雲密佈,還說不定呢。你只說對了一半,幽州不出事,咱這出大事的可能不大,不過也難保不出點小婁子,還是小心謹慎些為妙。”

青墨丟開手,膩在秦墨懷裡道:“聽你的,都聽你的,只要你真心待我,我什麼都聽你的。自上次沒打過你被你奸騙後,我就嫁狗隨狗,夫唱婦隨了。我保證以後恪守婦道,相夫教子,讓你人前風光,人後享福。你看,連你那般不堪的往事,我都原諒你了,你那般欺負我,我都沒怪罪你,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秦墨倒吸了一口冷氣。

青墨勃然大怒道:“你什麼意思,嫌我囉嗦,你說個明白?!”

秦墨忙賠笑道:“牙疼,真的,自上次被你打了一拳後,至今都還疼。”

青墨道:“上次打的,我怎麼不記得了,我打過你的臉嗎?”

秦墨嚎啕大哭:“天地良心,你哪天不打我幾次。”

青墨聞言,柳眉倒豎,一巴掌呼了過去:“叫你胡說八道不老實,我打!”

……

李茂接到秦墨髮回的密件,稍稍沉默了一下,派人去請田萁來。

田萁得知李純已死,嘆息道:“元和中興就這麼虎頭蛇尾,沒了?”

李茂道:“世事難測,來不及悲秋傷風了,咱們怎麼辦?”

田萁道:“密令各部嚴加戒備,只要地方不亂,什麼都好說。一些人需要看管起來,一些人需要保護起來,剩下的靜觀其變吧,咱們有兵有地盤,不怕他風起雲湧。”

田萁擬定的需要保護的人員名單中,排在第一位的就是突吐承璀。

因為與龍驤營混戰了一場,李茂在淄青的那隻看不見的手如今被林英盯得死死的,絲毫動作不得,保護突吐承璀,只能仰賴於新入門的銅虎頭了。

銅虎頭在淄青經營多年,根深蒂固,朝廷二十萬大軍征討淄青,平盧李家灰飛煙滅,銅虎頭卻未傷及根本,只是眼下有一樁不便利,銅虎頭內部分裂了,楊青果、毛雄、趙菁萊三雄並立,互不買賬,正斗的不可開交。

三股勢力中,趙菁萊跟李茂走的最近,最可信賴,卻最不適合執行這項保護任務。

趙菁萊在李師古死後即失勢,李師道一上臺便將他逐出鄆州,繼而在銅虎頭內的勢力也被毛雄和楊青果架空取代,他的勢力現今主要集中在登州和萊州兩處港口,以保護遼東與淄青的海上貿易為核心任務,對其他地方顯得有些鞭長莫及。

楊青果和毛雄是銅虎頭內的後起之秀,因為受保守勢力的聯手抵制,二人的勢力並不算大,能控制的地方僅限於鄆州、齊州、曹州、兗州等核心地帶。二人之間,毛雄霸佔鄆州,實力較強,但兗州卻是楊青果的勢力範圍,而這個人卻是李茂最不願意信任的。

李純一死,突吐承璀就成了瞎子和聾子,他跟龍驤營的關係很一般,跟另一隻“觀天之眼”五坊使司的關係也是泛泛,他的眼和耳朵其實是在長在皇帝李純的身上。

不過憑著直覺,突吐承璀仍能感覺到長安出事了,而且是出大事了。

自十月中旬以後,李純已經連續二十天沒有給他任何手札,是他暗助李茂脫身一節東窗事發,讓皇帝察覺了而失寵了,還是皇帝重病被人架空,失去了權柄。

突吐承璀傾向於後者,依李純的脾氣,若知道他跟李茂瓜葛不清,豈能容他再活二十日,只怕是一天都別想多活。

皇帝重病,甚至是已經歸天,自己該怎麼辦?

突吐承璀找個沒人的地方偷偷哭了一場,跟了李純大半輩子,從來沒有現在這樣思念他,他就是自己的一切依靠哇,沒有了這個依靠,自己可怎麼活呀。沒活路了呀。

他一度想去向裴度問計,卻最終未能成行,裴度是個聰明人,圓滑的老吏,論混官場的本領,天下絕少有人能及得上他。但他這個宰相其實是個空架子,沒兵,沒地盤,沒有地方實力派做後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