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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部分

的大事就是這事,所謂照顧他的家眷不過是句戲言,哪料會有這等事?這可如何是好?”

吳吉申道:“蔣士則陰險小人,猜忌之心甚重,你又是田叢叢將軍的心腹,他豈能容你,而今他正在血洗後院軍,等他將田牟將軍的故舊清洗完畢,就輪到兄弟你了。”

林詩棟怒道:“狗賊,我去結果了他。”

吳吉申道:“牙城駐軍過萬,兄弟一人如何能成功?”

林詩棟道:“那也不能坐以待斃,我一發難,不信沒有響應。”

吳吉申見林詩棟決心已定,這才道出此行來意,林詩棟聽聞史憲誠兩萬兵馬就在城外,大喜,連忙下令開啟城門迎接史憲誠。兩家合兵一處,將牙城團團圍住,四更末天色微明,便立即發動了猛攻。

蔣士則一直在提防著田懷諫害他,從吳慈飛口中得知情報後,當即決定立即下手。

他在後院軍中勢力根深蒂固,雖然被田牟搶走了兵馬使的職務,但對軍隊的控制依舊牢固,反觀田牟雖然做了幾年兵馬使,卻除了安插幾名親信卡位外,並無多少建樹。

中下層官兵依舊願意聽從蔣士則的號令,原因無他,蔣士則有本事化公為私給後院軍將士帶來豐厚的利益,田牟不能,他要顧及大局,不肯以私廢公,他除了以忠心義氣激勵士氣外,拿不出實實在在的利益給予士卒,久而久之,誰又肯服他。

決心一下,蔣士則立即以都押衙的身份下令後院軍封鎖牙城四門,阻斷內外聯絡,又遣山南社的暗殺好手一口氣刺殺了六名忠於田牟的將領,公然將後院軍的兵權搶了回來,再調心腹挽弓營接替田牟的先鋒營,將湖心島徹底控制起來。

這一連串的動作他早在腦海中演練過無數遍,一環扣著一環,環環相扣,無懈可擊,而此時田牟卻還沉浸在一切盡在掌握,大仇即將得報的迷幻中,絲毫沒有覺察到危險的臨近。

等到他發現事態已經失控,便什麼都來不及了,壽宴變成了屠宰場,他也淪為蔣士則的刀下亡魂。

但蔣士則千算萬算,卻算少了一樣,他有能力主宰牙城內的一切,卻無法掌控牙城外的數萬天雄軍將士。

史憲誠、林詩棟這些人他平素連正眼都懶得瞧一下,但眼下這些手握重兵的人一旦被有心人組織了起來,立即就變成了改天換日的鋼鐵洪流。

他蔣士則有本事給絕大多數後院軍將士帶來豐厚的利益,確保他們對自己心存好感,但不能做到百分之百的讓他們忠誠於自己,好感和忠誠畢竟是兩碼事,在你處於順境時,好感可以很快化為忠誠,但當你處於絕境,就像眼下,數萬憤怒的天雄軍圍住牙城,口口聲聲喊著你的名字要你出來受死時,忠心也有可能變成背叛,遑論這微不足道的好感?

後院軍無疑是魏博各軍中待遇最好的,他們的訓練和裝備或者也是最好的,但戰鬥力不是,這些養尊處優、靠裙帶關係上位的嬌兵嬌將們,已經太久沒有面對血與火的考驗。

城下槍如林,兵如海,旌旗遮天蔽日,黑壓壓的一眼望不到盡頭。怒髮衝冠,憤怒的火焰直衝雲霄,他們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鬥志全無了。

他們的待遇太好,享受的太多,早讓別人眼紅嫉恨,一旦城破,他們的命運可想而知。那麼憑險據守呢,高大的牙城或者能阻擋叛軍的腳步,但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城下的人已經沒有了退路,他們只能孤注一擲。

更致命的是他們中的大部分人的家屬和親戚都住在外城,如果他們寧死不降,他們會很快看到自己家人的頭顱。

值得為蔣士則陪葬嗎?

這個問題本不是個問題,既然跟他混無利可圖,又要冒著極大的風險,那為什麼還要維護他?後院中山頭林立,勢力盤根錯節,但在滅頂之災面前,各方很快摒棄前嫌,達成一致: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蔣胖子算個什麼東西,膽敢謀害節帥,欺瞞將士,他是活膩歪了。兩個字:辦他!

蔣士則很快就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但現在他已經無路可逃,牙城外是數萬憤怒的牙軍,恨不得剝他的皮,啃他的骨,城內一萬後院軍倒戈相向,欲拿他建功。

唯一忠於他的大將蔣功普竟意外地在如廁時掉進糞坑裡淹死了。

真相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的另一員心腹陳堡已經決定順從正義、倒戈一擊了。

不必說他的參謀梅成谷也早投奔正義的陣營了,不過此人分量不夠,便是投過去早晚也難逃一劫,無義之人死不足惜,只可惜了他那國色天香的娘子和一大票姿容美豔的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