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33部分

一手把刀左右翻動翻動,再一腳踹開對手,田叢叢嘶聲大叫,倒地打滾,鮮血亂噴。

蔣士則趁機擺脫他,奪過蔣功普的刀衝過去將田叢叢連砍一十八刀,砍的面目全非方才出了一口惡氣。

這中間田懷諫已經被軍將拿住,蔣士則擦了把臉上的血,剁下田叢叢的人頭。他一手揪住田懷諫的髮髻,一手提著田叢叢的人頭,咬牙切齒道:“你全家死絕,是我幫你穩住了位子,坐上了節度使,是我你才有今天,你卻恩將仇報,你的良心讓狗吃了嗎?嗯?”

田懷諫道:“良心被狗吃了的是你,你這個賤種。”

一口血痰吐在蔣士則臉上,左右欲拉開田懷諫,被蔣士則攔住,他從容擦去血痰,正要說話,第二口血痰又到,不及第一口濃,卻濺了他一臉。

蔣士則咧嘴笑了笑,鬆開了田懷諫,隨手一揚把田叢叢的人頭丟在地上,轉身從衛士手中奪過一杆長槍,使槍如棍,攔腰將田懷諫抽翻在地,死命捶打起來。田懷諫在地上翻滾哀嚎,周圍圍觀的二十多人都是魏州高階將吏,卻無一人敢吭一聲。

蔣功普恐夜長夢多,把手一揮,眾武士一起上前,亂槍攢刺,在田懷諫身上戳了幾十個透明窟窿。

蔣士則尤不解氣,提槍上前又是一頓猛捶,見他已爛成一團血糊糊的肉,這才罷了手,振了振衣裳,扶了扶幞頭,向一群呆若木雞的高官大將們訓話道:“我蔣士則不想殺人,我願意與人為善,跟人做朋友,可有人要害我,我也絕不能做孬種。”他點著田懷諫的屍體,向眾人說道:“這個人的父親被田興毒害,是我幫他除了田興,扶他上位,可他上位後都對我做了什麼?處心積慮要置我於死地,恩將仇報啊。你們說他是不是死有餘辜。”

眾人噤若寒蟬,不敢吭聲。

蔣士則踱步到眾人面前,眾人紛紛避退,他一哈腰,喊了聲嘿,眾人轟然奔走,你推我擠,跌倒葫蘆一般摔倒了一串,煞是狼狽。

蔣士則哈哈大笑,邁前一步從人群中把吳慈飛揪了出來,拎在手裡向眾人介紹道:“這個人,他幫了我,就是他通風報信說負心子勾結田牟要害我,我才有所準備,否則,爛成肉泥的就是我啦。不過,我不感激他,這老兒憑高官得坐,駿馬任騎?憑他的本事?他有什麼本事,不過會吟幾首歪詩,會寫幾篇應景的狗屁文章。他於魏州有大功嗎,沒有!他狗屁功勞都沒有,混吃混喝,一無建樹。他能有今天,不過是他運氣好嘛,遇到了先帥,他能有今日的榮華富貴,靠的是田家。可就這麼一個人,為了自己兒子的前程,就把田家給賣了,這是個忘恩負義的畜生,豬狗不如的貨色。你們說,我還要不要留著他的狗頭?”

吳慈飛被他當眾扒了皮,羞愧的無地自容,面色發青渾身顫抖,嘴唇哆嗦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堡在他腿彎上踹了一腳,吳慈飛跪倒在地,陳堡用刀在他臉上拍了兩下,吳慈飛乖乖地低下了頭。

陳堡用刀在他瘦弱的脖頸比劃了一下,正待砍下。

蔣士則卻喊了聲慢,環顧左右,大聲問:“我們的田大將軍呢?”

兩名衛士將受傷被擒的田牟押了出來,田牟左膝蓋被人用槍桿打碎,站不住身,蔣士則便蹲下跟他說:“你父親吃他兒子殺了,我如今賞你一個機會,讓你殺了他老子,咱們兩家的賬就算一筆勾銷了,如何?”

使個眼色讓人扶起田牟,將一口帶血的刀交在他手裡。

田牟顫抖著舉起血刀,瞄定吳慈飛的脖子,猶豫了一下,一咬牙砍了下去,準頭尚可,力道差了點,刀卡在吳慈飛的脖子上,後者的人頭還在。

吳慈飛縱身躍起,捂著脖子,狂呼亂叫,奪路而逃。

蔣士則連連拍打心口叫親孃,又向左右道:“我沒想到田參謀如此兇猛,當真是……虎子無犬父啊,哈哈。”眾人也跟著笑。

田牟趁其不備,猛然奪了衛士的一口刀,縱身撲向蔣士則。

蔣功普早有防備,橫腰一棒抽去,田牟翻身摔倒,左右衛士亂刀砍下,頓成肉泥。

吳慈飛跳了一陣,想往外跑,被衛士用槍桿抽斷了小腿,摔倒在地,抽搐著,就是不肯死。

目睹此慘景,眾人面容盡失,不要說說話,連氣也不敢長喘。

蔣士則嘆了口氣,擺擺手,蔣功普提刀上前結果了吳慈飛,又吩咐將眾人暫且押下,召軍醫處置了傷口,這時參謀梅成谷披著一件黑斗篷走了過來。

見滿地的血腥,忍不住嘔吐起來,蔣士則蔑視地哼了一聲,對蔣功普、陳堡說:“去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