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嗎?”
蘇佐明由山南西道監軍任上調嶺南道監軍使兼廣州市舶使,成為南天一霸,佔了一個大肥缺,日子應當過的十分如意才是。
老人情緒激動,語無倫次,問了半天才弄明白,一個月前他做了個夢,長安宮裡的一位貴人將她的兒子調回宮裡,然後給了蘇佐明一條紅綾,讓他勒死一條黃金色的天龍,他兒子被迫幹了,那條龍被他兒子勒的喘不過氣來,翻著白眼向她求救。
“龍就是皇帝,弒君是誅九族的大罪,我的小三兒一定被人逼迫沒辦法呀。”
老人的指甲又長又硬,扣進李茂的皮肉,流出了血,左右欲拉開她。李茂搖了搖頭,耐心勸道:“您放心,我這就修表上奏天子,把小三調來幽州,做我的監軍,這下您該放心了吧。”老嫗這才展露笑容,連聲說好。
好說歹說終於把她勸起身,選了一匹溫馴的馬來讓她騎,那馬卻是見了鬼一樣,狂跳不已,就是不肯讓她近身。換了一匹依然如此。
李茂料她身上太髒,有一股異味讓馬不能忍受,便讓人用槍桿做了一副擔架抬著她。
一行車駕回到幽州,李茂送老夫人回內宅休息,蘇卿不再,便叫芩娘等人照顧。
李茂回到中堂,主持了兩個會,見了幾個人,批閱了幾分公文,一時頭昏腦漲,昏昏欲睡,便靠在椅子上打了個盹,卻就做了個夢:
周身一片紅雲慘霧,一個聲音不停地呼喚他的名字,於是起身循著聲音往前走,不知多久,那個聲音不見了,四下裡變得漆黑一片。
李茂使勁揉了揉眼睛,慢慢適應了眼前的黑暗,一片慘淡中,一條惡浪翻滾的河攔住他的去路,河上有座木橋,橋頭一根木杆上挑著一盞氣死風燈,陰風颯颯,風燈搖擺不定,昏黃慘淡的燈下,立著一塊石碑,石碑上有字,是兩個篆字。
李茂對篆字不甚瞭解,正要彎身看個明白,忽聽橋上有人呼喚道:“我兒,你哄了乾孃,你說過要救我三兒的,為何食言,為何食言?”
這聲音恰似從地縫裡飄出來,聽的李茂渾身發抖,抬頭看去,卻見一條身影,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