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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坊正為見證人跟去作鑑證。

一行人吵吵嚷嚷剛離開,一隊巡夜的邏卒就推門闖了進來,責問李茂為何夜半吵鬧,李茂亮明身份,領隊小校不敢囉嗦,卻道:“軍府發令,今夜嚴加戒備,恐是城中出了什麼要緊事,押衙若無要緊事還是早些回去歇息為上。”

在鄆州,刺殺節度使李師古自然是天大的事,封鎖城門和城外各處關隘,挨門挨戶搜捕嫌疑犯,隨後嚴刑拷問,幾乎是規定的動作,不折騰個人仰馬翻,此事難以善了。李茂敷衍了兩句打發了小校。見青墨遲遲未歸,便對張栓說:“咱們先走,這傢伙不定又被人拉去喝酒去了。”張栓一路辛勞,早已睏倦的不行,此刻蘇卿交辦的大事有了眉目,也無心熬下去,就隨著李茂一起往回走。

第160章 綁個肉票

明月夜,街道上冷冷清清,清清朗朗,走沒幾步,四個頭戴斗笠背菜筐的鄉下人一路小跑沒頭蒼蠅般地撞了過來,李茂望了一眼,不以為意,時已是下半夜,這些菜農摸黑趕去城西門內市場,販一筐新鮮蔬菜,等天剛矇矇亮時沿街叫賣,落得幾個養家餬口的小錢,十分不易,這必是途中遇到巡街的邏卒,才跑的如此匆忙。

李茂和張栓退到街邊給四人讓路,待那四人靠近,李茂卻吃了一驚,這四個人都用黑布巾蒙著臉,手上端著的卻是嶄新的軍用機弩。李茂麻利地舉起了手,相距不足三丈,光是李茂一人,想脫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況還有一個張栓。

李茂賠笑道:“千里出外為求財,你們別動傢伙,我把錢給你們便是。”一人悶聲喝道:“誰要你的臭錢,往回走。”往回走就是李茂新買的宅子,李茂料想事情有些不妙,悄悄地把鑰匙丟在了街邊的草叢裡。來到新宅門前,一個壯漢討要鑰匙,李茂翻開口袋示意沒有,另一大漢悶聲喝道:“這廝不老實,給我打!”正要動手,卻被一個瘦漢子喝住,那漢子抬起手,細長的手指上正捏著李茂丟掉的鑰匙。

推門而入,四人逼李茂和張栓抱頭蹲下,翻身將門閂上,那瘦漢子蹲在李茂面前摘下面巾,得意洋洋地說道:“李家鷹犬,還認得我吧?”

李茂嬉笑道:“認得,朱師傅的侄女,朱婉兒嘛。”

那女子點點頭,“哦”了一聲站起身來,目光陡然變得嚴厲起來,她哼了一聲道:“李押衙記性還不錯,應該是個聰明人,那你猜猜我找你所為何事?”李茂道:“我只是軍府一個無權無勢的無名小輩,你劫持我是換不回倪忍的。而且我還要好心告訴你,這座宅子我剛剛買下了,我的朋友正去定約交割,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回來。我這位朋友嘴巴大,好亂說話,說不得就驚動了這裡的里正,你切莫小看這兒的里正,他本是鄆州城裡的一個霸王,手下養著二三十號吃飯的弟兄,平日上街打個醬油還要帶著三五個人開路,若知我在此,還不得擺齊全部人馬過來?”

李茂這話說的倒也是誠心實意,本坊里正薛柳是鄆州城裡一個有名的地頭蛇,為人四海,愛講排場,而青墨那張嘴原本就少個把門的,即便行前再三交代,李茂還是相信他會把自己的身份洩露出去,如此,薛柳不擺起全班人馬來見,那還見了鬼了。

朱婉兒不信,冷笑嘿嘿,話中帶刺:“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憑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跟倪忍哥相提並論,你的作用只有一個,帶我去大牢見他一面。我警告你不要耍什麼花招。否則……”她掣出一把精光閃閃的小刀,手腕一翻,靈巧地在張栓的脖頸上劃了一道傷口,傷口不深,血卻啵啵地流了出來。

張栓暗暗叫苦,自己老老實實地待著,一聲沒吭,怎麼蹲著也要挨刀?他審時度勢,只恐這個叫朱婉兒的小妞急了眼再來一刀,便忍著沒叫疼。

李茂高舉雙手,連聲叫道:“好,好,我跟你走,你不要為難我朋友。”

朱婉兒嘻嘻一笑,向一個同伴使了個眼色,那人手起掌落打昏了張栓。李茂整一整衣衫,從容走出了大院,一路上憑著押衙的腰牌暢行無阻,朱婉兒見狀甚是得意,當初她與同伴商議營救倪忍時,同伴都主張聚集人手衝擊大牢,是她力排眾人決定劫持李茂開道。

下午她在廚房待命接應倪忍,不慎被李茂撞破,此後倪忍又因李茂行刺失敗被擒,從那時起朱婉兒就就恨透了李茂,她的如意算盤是劫持李茂去節府大牢見倪忍,然後殺了李茂報仇,再與倪忍一起自盡。她自幼便出入節度使府,深知那是龍潭虎穴,也就不會奢望僅憑一個李茂就能從節府大牢裡救出倪忍,她見倪忍只為表明她的一片心。

距離節度使府還有一坊之地時,警衛較平日增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