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02部分

久之計,早晚是要連累將軍的。不過,遼東苦寒,若無內地接濟,只恐難以持久。”

李茂道:“遼東卑沙城的沙老大跟銅虎頭有交易,銅虎頭的一個當家因為賬目不清不久前被執行了家法,而今因為人選問題,他們內部吵的厲害,我設法留在登州,設立一家商棧與遼東貿易。遼東所需之物,從淄青運輸過去,遼東的特產運回淄青,轉道販運至河洛,這將是一筆很豐厚的利潤,只要經營得當,足夠供應一兩千人。”

桑容道:“沙老大是銅虎頭一手扶植起來的,他們縱然內部不和,也斷不會把這麼豐厚的生意交給你一個外人。”

李茂道:“壟斷或許不能,分一杯羹總是可以的。”

桑容笑道:“看起來,你現在混得不錯。”

李茂道:“你不要多心,銅虎頭內部盤根錯節,圍繞這個人的死鬧出了好大的風波,他們只是想把原來放在一個籃子裡的雞蛋分開放置而已,而我恰好能取得他們的信任。”

桑容道:“他如此信任你,你為何還要吃裡扒外?”

李茂默然。桑容笑道:“我不是信不過你,只是……誰懂經營,你嗎?我可只會打打殺殺。做生意我絕對是個外行。”李茂道:“生意上的事我來想辦法,不會讓你操一點心。海上的安全,在這邊我來想辦法,那邊你來想辦法。等將來在那邊站穩腳跟,就把田莊裡的人慢慢移送過去,遼東是荒蠻,可也是一張白紙,做人總得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窩。”

桑容道:“你說的我明白了,我們就聯手在遼東打出一片新天地來,在那裡只有兄弟手足,沒有爾虞我詐,我們的家,我們來做主。”桑容說的有些動情,眼圈裡再度噙淚。李茂也被他感染,眼圈溼漉漉的。

桑容想將李準帶去遼東,李茂道:“此人牽涉在一樁大案子裡,若去遼東,只恐後患無窮。”桑容道:“我知道他,他是李師道的親信,替他賣官斂財,李師古派你查辦此事,依我看就是要試探你的真心,二是逼你徹底與李師道切割開來。

“李家兄弟鬥法已久,李師古雖佔據上風,卻未必就是最終的贏家。此人雄猜多疑,待下嚴苛,淄青許多人不滿他,那些喜歡干政的宗老們早晚會廢了他。他們中意的其實是怯懦沒主見的李師道,這個你要心裡有數。”

桑容獻了一計:由李茂先將李準帶回登州,再由他出手解決這個麻煩,這樣李茂對李師古,對李師道都有所交代。

李茂望了眼捆在艙角的賈氏,桑容笑道:“我聞李師古最愛人妻,你索性將她獻上,也好取信於他。”

李茂搖搖頭道:“太缺德,做了損陰德。”

計議已定,桑容命將李準捆綁,堵了嘴押回官船,李準再三懇請,又將十萬傢俬奉獻,桑容暗中囑咐道:“你不回去,大夥都得完蛋,你先回去,今夜三更,我派人去接應你。”事到如今,李準別無選擇,只得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與妻妾撒淚告別後,跟著李茂上了鎮海軍的戰船。

張股見李茂平安帶回了李準,心中大喜,問李茂桑容是何人,李茂道:“原是清海軍的一箇舊部,因為剋扣糧餉被貶到城局城防營,在我手下當差。尚何來叛亂,他平亂有功,被清海軍的餘孽盯上,不得已才辭官回鄉做了海客。”

至於蓬萊縣尉李準為何會出現在桑容的**上,張股明知事有蹊蹺,卻也不敢多問。

船進海塘,李茂邀李準去鎮海城飲酒,李準推脫不肯,張股不知二人玩的是什麼花樣,也不敢勸,派了四名衛士護送李準回城。留李茂在城中飲酒,李茂不惜酒量,喝的酩酊大醉。當晚歇宿在鎮海城,有營ji兩名侍寢。

二日清早,張股來請飯,飯後用茶時,有旗牌官來報,蓬萊縣尉李準家宅昨夜起火,一門十數口葬身火海,李準燒成焦炭。張股聞言,眼皮子猛烈直跳,張著嘴半晌無言。

李茂良久無語,欲往城中探視,張股勸道:“事發蹊蹺,判官若去,只恐引起地方恐慌,我看先緩緩再說。”李茂點點頭,留步不動,張股遣人前往探問。

午時不到,登州和蓬萊縣先後派人來通報案情,午後登州司法參軍和蓬萊縣令聯袂來到鎮海城,向李茂通報案情進展,二人的結論都是李準與人**,欠下鉅債,向海盜舉債,至期不還,以至於被海盜加害。

二人說完眼巴巴地望著張股,希望他能為其圓謊,張股氣的鼻孔朝天,地方為了推卸責任把屎盆子往海盜頭上扣,表面看是沒什麼問題,可只要細細一想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海盜公然進城殺害朝廷命官,自己這個鎮海軍鎮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