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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安插在節度使府的一個耳目,打掉嚴紈對王家有震懾作用,對其實力卻絲毫無損,王家依然是一個龐大的存在。

不過萊州王家只是青州王家的一個旁系別支,代青州王家經營著淄青第三大鹽場爐崖鹽場,論勢力與青州王根本不在一個層面。

至於汪洵,表面上他只是鄆州汪家的一個沒落支脈子孫,實際並不這麼簡單,他不僅有一個在回鶻做王的表兄,還是李師古幼時的玩伴,李師古在做節度使前一直稱他阿兄。李師古十五歲接掌節度使時,汪洵為鄆州司戶,但此後汪洵的仕途便變得坎坷起來,在州縣兩級徘徊多年,止步於曹州司法參軍,若不是米如龍案發,只怕時至今日依舊如此。

汪洵是銅虎頭的參軍,這點李茂可以肯定,銅虎頭機構嚴密,等級森嚴,外圍人數遠比正式編制的人數多,參軍的地位並不高,卻是體系內的正式官員,但這一點就讓李茂不敢小覷汪洵。李茂跟銅虎頭打交道多年,自問也有些利用價值,但迄今為止,銅虎頭尚未發出請他入夥的邀請。他擔任揚刀軍右廂指揮使後,名義上成了銅虎頭的官員,實際卻不能觸控銅虎頭的內幕,執行公務時若須調動銅虎頭力量,還需要中間人轉達。

算起來頂多算是銅虎頭的外圍人員。

李茂揣測汪洵很可能是鄆州汪家與銅虎頭之間的聯盟紐帶,他這個參軍既可以獨立的做些事情,又是銅虎頭最高將領手裡直轄的棋子。

銅虎頭的神秘感,並未因為李茂地位的躥升而消失,反而更加讓他看不懂,甚至直到今日他連銅虎頭的最高首領是誰害都沒有弄清。

但有一點李茂可以肯定,李師古對汪洵有所不滿,這從他做節度使後不再喚他阿兄可以窺出一斑,還有就是汪洵的坎坷仕途。

李茂此番來曹州自然不僅僅是回鄉探親兼給岳父祝壽那麼簡單,東平縣案件接近尾聲時,李師古批轉給他一份舉報信,舉報濟陰縣令鄭和業貪贓枉法。此類案件一般由觀察幕府組織查辦,一個小小的縣令貪汙案,要糾察官出面似乎有些小題大做。更奇怪的是李師古是以節度使的名義批轉這封舉報信的。

李茂尚未參透其中玄機,李師古就在中堂議事時宣佈給他放假十五天回鄉探親,事情到此,李茂總算嗅出點什麼,查鄭和業只是個幌子,李師古應該是另有所指。曹州究竟有誰值得他糾察官親自出馬呢?

梁成棟不夠格,李英曇剛剛加官,也不可能,那麼只有汪洵,汪洵以長史兼攝政務已近一年,還是不上不下,這大悖常理,是出事的徵兆。

濟陰縣令鄭和業的派系色彩不濃,只是憑著一肚子才學和八面玲瓏的情商才在波瀾詭譎的曹州官場立有一席之地,查閱他以前的記錄,李茂並未發現他犯有什麼致命的錯誤。李茂揣測拿他入手無非是因為他跟汪洵、梁成棟交集最多,地位最低,能量最小,是那個最容易捏的柿子。總結以前辦案的經驗,再堅強的堡壘總有他薄弱的地方,破其一點,逐步深入,就能將整個堡壘攻破,鄭和業就是曹州堡壘上最薄弱的一環。

第190章 久別勝新婚

抓捕鄭和業不難,有銅虎頭的周默安助陣,諒必能從他嘴裡掏出自己想要的,但曹州的特殊地理位置和汪洵的特殊身份卻讓李茂不得不預先做好準備,防止有人狗急跳牆。牙軍每年秋季都要進行訓練,軍隊跨州調動,檢驗戰備情況。李茂以右判官的身份向李師古進言,認為曹州一帶迭遇災害,民生困苦,一些不法之徒趁機煽動饑民對抗官府,民心思動,為震懾蠢動之民,建議調遣牙軍主力進駐曹州與地方州軍合同演練,以示震懾。

這個建議很快得到批准,李師古調派阿史那卑騎兵五百和牙軍左廂一部共兩千人開赴曹州境內,與曹州州兵結營演練陣法。

一切安排妥當,李茂派青墨去成武縣知會蘇卿,說他要回鄉參加蘇振的五十二歲壽宴,蘇卿自然歡喜,自己的夫君在鄆州站穩了腳跟,深得節帥器重,足證明自己的選擇沒有錯,這是一件露臉的事,以她爭強好勝的性格而言,自是要廣而告之。

事情就此定了下來,蘇卿回到蘇女鄉,擔綱操辦父親的壽誕。當初因為搬遷濟民生醫院和醫學院的事千頭萬緒,蘇卿一直留在孤山鎮沒動,夏末秋初醫院和醫學院搬遷完畢,那時李茂跟營田系拼殺正酣,蘇卿怕去了分他的心就忍住沒動,營田系的案子剛剛結束,李茂又接連向陳悅、薛英雄和東平官場開戰,硝煙瀰漫,血肉橫飛,夫妻團聚的日期一拖再拖。

這中間蘇卿幾次要去鄆州給李茂鼓氣,都被蘇振攔了下來。

蘇振雖隱居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