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琦:“這東西你從哪來的?是真傢伙嗎?這是什麼意思?!”
劉光琦道:“我找胡尚宮核實過,千真萬確,不容得不信。”
焦希望道:“他讓咱們看這個,這是……要把咱們往死路上帶呀。”
劉光琦道:“他不要咱們做什麼,只要咱們見機行事而已。”
焦希望捧著書信半晌無言,忽道:“不行,我得囑咐孩兒們幾句,莫給我鬧出岔子來。”
劉光琦喜道:“有中尉壓陣,任誰也翻不出大浪來。”
焦希望一愣,笑道:“兄弟,你說錯了吧,哥哥我是中護軍,距離上頭還有著十萬八千里呢。”劉光琦笑道:“看似遠,其實只一步之遙。”說罷拱手告辭。
焦希望的手不再抖,他從容地把那封書信湊在羊油蠟上點火燒了。侍立在堂下的幾個親信宦官眼看著那淡黃色的火苗吞噬了紙張,眨著眼,都有些不服氣。
焦希望冷笑道:“爾等休要有怨氣,內中牽扯到一樁宮廷秘聞,沒福氣的人知道了,那是要掉腦袋的。”
第264章 躁動和不安
正月二十二日,長安的天空是鉛灰色的,午後起了一陣涼風,紛紛揚揚地飄起了雪花。
這日一早,李茂告訴小茹他要去城南聘請一位賢士做幕僚,讓她和郭韌先去曲江池畔的大風坊準備,說晚上要在曲江池畔宴請這位賢士。
小茹有些懷疑,且不說人已經離了京城,這個時候又要折道回去,但說請客吃飯,長安城內多的是地方,為何要捨近求遠去曲江池畔。
再說請客吃飯,那是正牌夫人風光的地方,哪有帶侍妾上桌的?前幾日匆匆忙忙離開長安城,說要趕在三月前到幽州,這會兒又滯留在青泥驛不動身,他這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小茹不像郭韌那樣喜歡打聽事,對李茂的事她從不過問,但這並不代表她的耳朵就聽不進事兒,實際上她肚子裡裝的秘密可多了,只是她口風緊,埋的住罷了。
正月以來長安城內的氣氛很不正常,坊間風傳天子病重,太子病重,宮裡將有大變。許多人都在往城外轉移家人和家產,小茹常在街坊走動,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李茂做的事她不懂,也不想去懂,但卻知道他跟這場迫在眉睫的風暴扯不開關係。
她問李茂:“你不是出了什麼事吧,我怎麼覺得有些放心不下呢。”
李茂笑道:“胡說,我能有什麼事,我好的很呢。”
又道:“你別胡思亂想,那位賢士的正妻在湖南老家,他獨自一人在長安,身邊只有兩個寵妾。他是名士,到哪飲宴都把愛人帶在身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