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客堂等候,郭韌沒好氣地問:“他來做什麼,不見。”
老尼不敢多嘴,笑了笑,退了下去。
喝了口茶,郭韌又對小尼姑說:“你去問問郭掌櫃來做什麼。”
小尼去了不久,卻聽得外面一陣吵鬧,郭良一徑闖了進來,小尼姑磕磕絆絆攔在郭良面前攔阻時,一連被郭良推了好幾次,次次都奔著她胸前的那兩團肉,每推一下,郭良就嬉皮笑臉地臊上兩句,推的小尼姑滿面羞紅,像尊紅臉菩薩。
“混賬。”郭韌罵了一聲,拍案而起。
郭良收起輕狂,小尼姑垂首一旁。
老尼姑趕緊往外轟人,左右皆去,她順帶著把自己也轟了出去。
郭良賠笑道:“原來你在,我還以為你不在呢。”
郭韌呷了口茶,冷冷地說道:“又有什麼事?”
郭良見妹妹態度緩和下來,連忙湊了上去,搬了個繡墩坐在郭韌對面,四處瞅了瞅,壓低了嗓音道:“妹子,哥哥遇到大麻煩了,你得救救我。”
郭韌冷哼了一聲,道:“我是個出家人,施主要找妹子別處找去。”
郭良一愣,臉一黑,想發作,卻又忍住了,繼續賠笑道:“瞧你說的,誰不知道你在這只是避避風頭,等著風頭過去了,你不得回……”
“休要胡言亂語。”郭韌秀目圓瞪,厲聲喝道。
郭良糯糯不肯吭聲,隔了會,郭韌又道:“有些事過去了就永遠過去了,再想回到從前,談何容易。”
默了一會,郭韌端茶送客,兩個老尼姑便闖了進來,郭良無計可施,拂袖而去。
哥哥走後,郭韌丟下茶碗,捂面痛哭,左右無計可勸,只得默默退了出去,正在廊下愁眉不展,忽見一個小宦官健步而來,眾人大喜,連忙迎上去。
那小宦官喘了口氣,頓時挺起腰桿,向兩個老尼交代道:“大家有請靜怡師太,兩日後閬閣論佛講經。你們都聽明白了嗎?”
兩個老尼點頭如雞啄米。
小宦官哼了一聲,又厲聲道:“你們倆個仔細安排著,出了紕漏,大夥一起完蛋。”
二人又驚又喜,連聲道:“放心,放心。”
郭韌聞言喜不自勝,命佈設香湯沐浴,又齋戒一日不食,專等兩日後赴閬閣與天子論佛講經。
……
李茂接齊心回府後,安置於別院,當初規劃宅子時,眾人不知有齊心母子的存在,就沒有為她準備,這一來不免有些手忙腳亂。
李茂笑道:“讓她在婉兒那院先住兩日。”
家主輕飄飄一句話,頓時解了眾人一樁大難題。
說到齊心母子的名分應該怎麼定,芩娘主張:“她雖比婉兒妹妹入門遲,但圓房早,又先誕下小郎君,我看就定在婉兒妹妹之前。”
蘭兒道:“她和阿茂雖先有關係,但進門卻比眾姐妹都遲,這樣中間橫插一隊,我倒是無所謂,就怕婉兒妹妹不答應,她在魏州也吃了不少苦。”
芩娘知蘭兒要爭個先後,自己不肯出面得罪人,就拿朱婉兒做幌子,一時不好回答她,問李茂如何解決。李茂反問她是什麼意思。
芩娘道:“這個規矩得你來立,是按成禮先後,還是事實先後。你說了算。”
李茂道:“禮儀不可廢,也最方便公正,就以成禮先後為準。”
齊心這一路吃了許多苦,母子身體都虛弱到了極點,李茂召常河卿為二人配藥調理,調理期間,每日早晚兩次前往探望,但夜晚並不在她房裡留宿。
齊心年紀還小,對男女之事並不十分在意,芩娘和蘭兒告訴她,李茂之所以夜不留宿,完全是為了她著想。
“那痴漢瘋勁一上來,勒人就像大蟒蛇,折騰的床倒榻塌,似妹妹這般柔弱的嬌軀,哪經得他摧殘。”
蘭兒危言恫嚇,齊心淡淡地笑著,低著頭什麼也不說。
芩娘同情她,說道:“別聽你蘭兒姐姐的,之所以不讓你們同房也是為了你好,多調理幾日,等身體康復了,折騰起來才又情趣。”
齊心的臉一下子紅透了,蘭兒道:“沒想到本本分分的芩娘姐姐一說起羞羞話來,竟這麼讓人不能堪當。我算是服了你了。”
芩娘知道蘭兒嘴碎話多,不敢搭理她,只是看著齊心,齊心道:“姐姐們的好意我心領了,醜兒身子骨弱,我正要多陪陪他,他忙,不來也罷。”
齊心能有這個態度,芩娘很欣慰,蘭兒很慶幸。
她二兄齊浩卻不滿李茂冷落他妹子,聽說李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