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城六大家族興風作浪,後方不穩,一直是李茂的心腹之憂,但他曾向薛丁丁許下承諾要保全六家,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不能在薛丁丁面前失信,處理六大家族的日程就一****地拖了下來。眼下營州之戰即將開打,他本人亦將離城遠征,這個心腹之患到了不得不解決的地步,這些天他一直在思考用什麼手段來處置此事,手段很多,但怎樣能給薛丁丁一個交代卻是個難題。
鄭孝章四人揹著他聯手石雄一下子把僵局捅破,逼著他不得不狠下決心,事情做了,薛丁丁也鬧了,看起來也不過如此。
李茂現在的火氣不是恨四人擅做主張,而完全是被蘭兒撩起來的。
“長痛不如短痛,此事到此為止了。營州方面已經起了摩擦,諸位議議如何應對。”
“營州之戰已經不可避免,我的意思在入冬前結束,否則我們將重蹈金梯邕的覆轍。”
“營州駐軍一萬二,我們能出動的是三萬,營州城高池深,朱氏經營多年,根深蒂固,兵力方面並不佔優勢,這一仗並不好打。倒不如明年春季發兵,用一年時間困他,營州是兵多糧少,一旦供給切斷,只能束手投降。”
“營州之戰亦速戰速決,不亦久拖,拖則有變。不過營州不是遼東城,我們的準備是否應該更充分些,把兵力擴充到五萬,五對一,更有把握一點。”
“朱氏號稱擁兵一萬一,實際不過**千,我們有大神器助陣,相信入冬前就能破城而入。文總管說他們兵多糧少,我們何嘗又不是,去年打了一年,收成很差,今年營州方面又起摩擦,中原糧商不敢來,這個冬天難熬啊。一旦打通了通往中原的門戶,糧食方面就不成問題了,所以這仗亦速打,打戰,一戰而定乾坤。”
“孝章總是豪情萬丈,只是幽州方面會不會有動作?”
“國泰不是說了嗎,劉濟病重,劉緄經秦總管點撥,已經知道朱洄的狼子野心,幽州方面不會有什麼動作。”
眾人發表完各自的意見,會場安靜下來,有人喝水,有人剝吃乾果。
“營州之戰,我親自出馬,後方就委託孝章、謝彪主持,書丞坐鎮東高州,木倉隨我。西南方向由金副使主持,東北方向由黃仁凡主持,東北方向由祝九主持,歸州有胡南湘。軍馬動員總監由鄭孝章充任,糧料動員總監由文書丞充任,交戰期間官軍犯罪應從重從嚴,百姓犯罪應少殺慎殺,二者不可顛倒。”
議事堂會議到拂曉時分方散,蔡有才、曾真二人立即著手擬定相關文稿,巳時前報李茂籤批。李茂回到城東新建的節度使府,先繞到薛丁丁住的院子去看了眼。
鴦兒早起正在院中澆花,見到李茂吃了一驚,連忙放下水壺跑了過來,胸前一對顫酥彈跳有力,已頗有些規模,李茂噓了一聲,打手勢讓她噤聲,小聲問:“還沒起?”
鴦兒點點頭,李茂把鴦兒望了一眼,目光在胸前做了重點停留,笑道:“今後她有什麼事,你儘量報我知道,我不會虧待你的。”
李茂握了把鴦兒的胳膊,圓潤緊實。鴦兒紅了臉,低眉順眼地說道:“她年紀還小,你莫要逼她太緊。她是個聰明人,會轉過彎的。”
李茂笑了笑,順手摘了朵花插上鴦兒的雲鬢,鴦兒的臉紅的更狠了,含羞低下頭,不敢看李茂的眼。
等她再抬起頭時,李茂已經轉身走了。
蘭兒入睡時點絲不掛,候了一夜不見人來,拂曉時分濃睡正香,卻被李茂折騰醒了,她捧住李茂的臉,迷迷糊糊地問:“哪來的輕狂小郎,折騰了一晚上,還剩多少力氣。”
李茂含著她胸前一對紅葡萄,吮的她渾身燥熱,蘭兒把細腰繃的緊緊的,勾手來抓李茂,卻被他死死按住,李茂抱緊她,一頓狂風驟雨般的猛攻後,蘭兒徹底醒了,他自己卻因睏倦地睡著了。
一輪明月下,幽州城西的節度使府後宅,戒備森嚴,明崗暗哨森羅密佈,入夜之後任何人沒有副使劉緄的手令都不得隨意走動,違令者格殺勿論。
劉緄已經七天七夜未曾卸甲休息了,困了就倚著廊柱打個盹兒,頭髮不梳,鬍子不修,雙眼佈滿了血絲,像一頭困獸。
因為茶飯不思,睡眠不足,劉緄變得異常焦躁、易怒、多疑、嗜殺,對身邊人說打就打,說殺就殺,毫不手軟,衛士和幕僚們戰戰兢兢,莫不期盼著這沒頭沒腦的日子早日結束。
可是他們也明白在幽州權力順利交接前,這樣的苦日子還得繼續熬著。
秦墨到幽州已經一個多月,因為點撥了劉緄一件十分要緊的事,被劉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