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話。李家老二信用王志邦這樣的蠢蛋,我料定其必敗。”
李茂沒有搭腔,等著他往下說。
“高沐說是我威脅他毒害鄆州,你信麼?”見李茂不作回應,牛柏丹又自問自答道:“不管你信與不信,我都要說我沒做對不起鄆州的事,河朔四鎮割據已近五十年,朝廷只希望能維持現狀,不要惹是生非。淄青十二州,唯有在鄆州的手裡才能安定平穩。換一個人就不行。眼下朝廷正是除舊佈新之際,長安的事尚未解決,哪裡騰的出手處置地方。我們與你一樣希望看到的是一個平穩的淄青,至少目前是這樣。”
李茂放下茶碗,振衣而起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告辭。”
牛柏丹起身呼道:“廣陵王託我轉告你一句話:若在淄青不如意,隨時可以回長安來,廣陵王府永遠為你留著一扇後門。”
李茂怔了一下沒有回應,一徑出門走了。
過成武縣孤山鎮時,大將李英曇出城十里相迎,李茂跟李英曇也算是老相識了,只是交情不厚,而今二人之間並無任何利害衝突,反而因為身上貼著李師古的標籤而站在了同一陣營。李英曇邀李茂入城歇馬,李茂婉言謝絕了,李師古不喜下屬私下往來,避避嫌也好。
李英曇也不勉強,在驛道邊草亭設了酒宴,與李茂對飲一杯,送李茂過境去曹州了。
銅虎頭曹州管事董何如今在曹州縣衙兼了一個閒職,因此有機會在公開場合見李茂。他向李茂稟報說有個人最好晚上見一見。
來者是個身材粗短、左鼻翼下生著個褐瘤的年輕人,李茂對此人的第一印象很不好,聽了他的名字更是煩厭——毛雄——李師道外甥王志邦的親信。
王志邦作為李家兄弟和好的祭品,橫死於李師古的銅錘下,毛雄便成了喪家之犬,而今他惶惶而來,青墨心生警惕,欲拒之不納,同行的張琦向他擠擠眼示意放行。
放毛雄進屋後,青墨敲了張琦一指,喝道:“什麼阿貓阿狗的都往家裡放。”
張琦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