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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她總是身穿短裝,舉止瀟灑,英武勝過男兒,而今見這幅打扮,美則美矣,只是缺了點什麼。

田萁在田莊大堂見的李茂,見面拱手稱茂華兄,裝束與舉止言辭十分不搭配,說起來十分別扭,田萁也意識到有些彆扭,一盞茶過後,她藉故出去,再進來時,已經換上了一件素色的圓領衫,將髮髻挽起,重新恢復了往日的形象。

這日的飲宴到午後方散,二人只是敘些別後的各自瑣事,要緊處一句未涉。

第303章 來吧;我不剝你皮

田萁雖為女兒身,自幼卻當做男兒養,代父會客早已司空見慣,家人見多不怪,不過這個時候見李茂,多少還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擔心,母親朱夫人是一個,魏州城內還有一個人也注意到了。

她是田承嗣的幼妹,年輕時為了家族利益遠嫁成德,夫死守寡後回鄉居住,田承嗣死後傳位給從侄田悅,是她輔助田緒從田悅手中把節度使的位子給搶了回來。

田緒當政時,每有大事不能決,必要向他這位寡居的姑姑請教。

田緒臨終時給田季安的遺訓中就有“大事不決者可問老夫人”的訓誡。

田季安與祖、父輩不同,生來富貴,未經挫折,不知民生艱難,不知軍旅辛苦,他當政後耽於享樂,委政權於親信幕僚,遇有不決之事來請他裁奪時,他常來一句“去問老夫人”久而久之,在魏博“老夫人”一詞便蒙上了層神聖而神秘的色彩,已非常人所能使用。

李茂到魏州後不久,老夫人的耳目便將他的行蹤稟報了上去。

她一直在靜靜地等候著魏帥來問計,田季安卻偏偏按兵不動,他總有忙不完的事,所謂按兵不動多半是把正事給忘了。

老夫人也不著急,在她眼裡李茂而今就是條喪家之犬,棲棲遑遑,飄零無依,已經不可能再掀起什麼風浪。

李師道又正面臨著一堆煩心事,短時間內也不可能有什麼動作,她有的是時間。

聞聽田興主動邀請李茂去府上飲宴,老夫人哼笑道:“這必又是田萁那丫頭搞的鬼,可憐我田氏子孫一代不如一代,竟比不過一個丫頭片子,若這孩子是個男兒郎,我真要好好調教調教,將來必是我田家的福分。”

貼身侍女道:“他不光去沂國公家飲宴,今日還受邀去城外田莊飲宴。”

老夫人笑道:“步步緊逼,我知道她是什麼心思,她越心急,我越是不讓她如意。”又道:“你去給老朱家的說一聲,已經許了人了,就不要隨便拋頭露面,免得惹人閒話。”

侍女將這話轉述給朱夫人聽,朱夫人羞的面紅耳赤,派人去叫田萁,田萁躲進了父親的書房,來人就把女青墨帶了過來。

女青墨見夫人寒著臉,膽戰心驚,慌忙跪下去,伏在地上一動不敢動。朱夫人道:“你打量著我不敢剝你的皮是不是,我是沒那膽量,可有人有那膽量,你信不信我把你送過去,讓他們剝剝看。”

青墨情知下午田園飲宴的事已經洩露了出去了,慌忙請罪道:“三娘子請他,其實,其實是國公授意的。”

“啊。”朱夫人一愣,後面的話就不敢說了。

田萁自幼聰慧,性格又好,他的丈夫極寵愛這個女兒,手把手地教她讀書寫字,年紀稍長後,又讓她在書房聽喚,耳濡目染,這孩子也學了一身本事。田興從不讓他的幾個兒子參與書房議事,田萁卻每次都可以參加,她不僅常為父親出謀劃策,還經常領受父親的授意去辦一些不足為外人所道的隱秘事。

朱夫人恪守婦人之道,絕不過問丈夫的公事,聞聽此言自然閉口迴避。

“夫人,七娘雖行事潑辣,不輸男子,但禮數卻是懂的,豈會做出有辱門風的勾當?這件事因事涉機密,婢子恐走漏訊息,才隱瞞未報,求夫人不要把我送去剝皮。”

朱夫人撲哧一笑,侍女小玲見狀趕忙扶起女青墨。

“聽說他的隨從也叫青墨,是同樣的兩個字嗎?”

“回夫人,是,不過他也是有婦之夫。”

“哦。”

朱夫人一直恨女青墨太過機靈,把她女兒攛掇壞了,一直想著把她嫁人,嫁的越遠越好,卻因有人從中作梗,一直未能如願,今日念頭剛萌生出來就被婢子識破,朱夫人覺得大失顏面,不由得寒下臉來哼了一聲。

小玲咳嗽了一聲,出言道:“夫人累了,你出去吧。”

打發了女青墨出去,小玲藉故追了出來。

女青墨問:“好好的,怎麼問起了這個。”

小玲用手指了指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