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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部分

不管誰勝出都要跟恆州保持合作,他是穩賺不虧。

田萁看到了王承元和蔣士則聯手帶來的危險,卻忽視了以老夫人為首的田家守舊派的力量,那個曾經叱吒風雲,在魏州說一不二的老人家,在她父親奪得魏州兵權後,卻似霜打的茄子徹底蔫了,一朵浪花也沒翻起來,就乖乖地去道觀養病去了。

開始一段時間還在道觀裡搞點小動作,這兩年徹底安生了,半年前她病了,病的厲害,奄奄一息,行將就木,再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了。

但就是這麼一條鹹魚突然之間就翻了身,害了她父親,囚禁了她的弟弟,汙衊她父兄為反逆,自己卻在數百里外鞭長莫及,素以強人面目示人的田萁一連哭暈過去三次,酒醒過後她流著淚問秦墨:“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為何沒人告訴我這些。”

秦墨手臂被她扣住,摳的皮開肉綻血直流,卻無言以對,魏州的變化也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為了表示對魏州的友好,右廂在魏州的力量很有限,這點有限的力量一直在盯著蔣士則,渾然不覺魏州還有第三股強大勢力。

田家守舊派猝然發難,四兩撥千斤,輕輕鬆鬆就翻了盤。

“剛剛接到訊息,黃任中讓張久武害了,屍體被丟在河溝裡,造成醉酒後失足落水的假象,山南社裡殺的腥風血雨,而今是張久武掌權。”

秦墨把剛剛獲知的一條絕密情報和田萁分享。

田萁抹了抹眼淚,勉強一笑:“蠢,我真是蠢的可以,就在昨天我還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中……”淚水無聲落下,青墨想勸,被秦墨攔住,能哭就好,就怕哭不出來憋在心裡,那可就沒救了。

“蔣士則不過是條狗,屠條狗要調動什麼軍隊,派兩名壯士一刀殺了便是,我竟然傻傻的跑到貝州來調兵,我啊,是我害了父親……”

秦墨和青墨兩個人大眼瞪著小眼,陪著她傷心。秦墨心裡清楚,田萁跑來貝州並不全是為了調兵去殺蔣士則,蔣士則雖然處處小心,但魏州是田興的地盤,真要殺他,他是逃不掉的,田萁來貝州調兵的真實目的,是要借蔣士則謀刺田興一事突然發難廢了田懷諫,推她父親田興上位。

造成今日之敗的根源在田興,是他為了顧及什麼顏面,在自己掌握魏州兵權後,還容留終於田懷諫的軍隊屯駐魏州周邊,甚至容忍田懷諫的堂兄田叢叢執掌魏州關防,這才迫使田萁不得不求助外力,以達成所願。

待田萁漸漸安靜下來,青墨軟語安慰道:“大帥和二郎吃人害了,還有夫人,大郎、三郎、四郎呢,是非曲直總有分明的那一天,你萬萬不可灰心。”

田萁忽然抓住秦墨的手,哀求道:“你快派人把母親、小弟接出魏州。”

秦墨道:“我已經派人去辦了,夫人已經接出城,但五郎暫時還沒有訊息。另外大郎那邊我也派人去報信了。”

青墨解釋道:“是我讓他派人去的,小心大郎犯糊塗做出糊塗事來。”

秦墨猶豫了一下,又說道:“目下魏州時局混沌,你還是隨我去幽州,將來有的是機會為沂國公討還公道。”

這一說田萁倒安靜下來,說道:“父親被蔣士則陷害,但天雄軍的將士們還是忠誠於我們的。蔣士則並無兵權,做成此事的一定是老夫人,還有田榮,是他們謀害了我父親。他們跟蔣士則不是一路的,眼下應揭露蔣士則的面目,讓他們殺了蔣士則,則父親雖死,魏州還在我田家手裡。”

青墨撅起嘴,恨恨地說:“大帥都讓他們害了,你還處處為他們著想,就讓他們狗咬狗去,讓他們斗的天翻地覆,讓他們血流成河為大帥報仇雪恨。”

田萁道:“你懂什麼,若魏州不再姓田,固然將來父親能平冤昭雪,又有什麼意義。”

青墨爭道:“這也真怪,讓蔣士則做節度使好了,將來請李少保揮軍南下奪了魏州城,殺了他,再請大郎回來主持軍事,我不信大帥不含笑九泉。”

秦墨也覺得田萁的說法有些道理不通,想是她受刺激後神智有些不清,恐她再被刺激,忙拉了青墨一把,對田萁說:“你寫封信,我派人傳過去。”

勸走田萁,青墨驟然翻了臉,正欲發作,秦墨卻賠笑說道:“出了這樣大的變故,她難免有些糊塗,咱們還是多順著她點。”又壓低嗓音問:“城裡的史將軍靠的住嗎?”

青墨和秦墨年紀相當,相識已久,在他面前她是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真正的想說就說,想罵就罵,正要為剛才的事發飆,聽這一問,倒吃了一驚,細細琢磨起來。

貝州城內有兩位史將軍,一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