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不好。”祁震有些不安地說道。
松君說道:“心意所至,纖如微塵可見,以你如今能為,不怕會控制不住。”
祁震安定一下心神,儘可能保證自己情緒穩定,說道:“好吧,那大長老小心了。”
祁震伸出一手,但是發現自己其實有沒有肢體動作也無所謂,此時此刻他的意念心神,要比普通人集中太多,只要耳目所至、念頭觸及,虛空定力便可以封鎖住那片空間,至於籠罩的範圍大小,在擁有虛空定力的同時,對空間具體本就有了相當瞭解。
從外界看去,虛空定力籠罩的範圍並沒有產生任何特殊的光影變化,松君本就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但是祁震還是感覺到一絲怪異的,虛空定力籠罩的空間本應是凝固靜止,但是面對松君的時候,卻好像伸手去掬水,水都從指縫之間流走一般,松君本身根本不受祁震所施展的虛空定力所約束。
在本應靜止凝固的空間中,松君身手撫須,動靜之間,有些許殘留的模糊光影,那是因為照射入靜止空間中的陽光,也一樣被虛空定力所凝固,除非祁震刻意用自身意念感應松君,否則憑肉眼觀察,虛空定力內部空間,會因為松君本身的動作,而變得光影逐漸混沌模糊。
祁震心中驚奇,收回虛空定力,不禁問道:“大長老,為何我無法控制住你?這感覺……好生奇怪。”
“你要記住了,你所擁有的虛空定力,是無法封鎖住同樣擁有虛空定力的他人。”松君告誡說道:“因為虛空定力……其實就是每個人自我的本質,既然我不是你、你不是我,彼此的本質又怎麼可能封鎖住對方呢?其實就算我不說,你也應該很快就能明白這一點了。”
祁震眼珠子轉了又轉,突發奇想地說道:“大長老,赤鸞在這大半年裡應該面對過很多異術高手,都能夠將對方擊敗,應該也是因為她也有虛空定力吧?”
松君眼神中有讚許之意,說道:“我刻意不多提及赤鸞擊敗異術高手的細節,你卻能推導而出。不錯,赤鸞確實也有虛空定力,當然,她的力量跟你有著本質的區別。”
祁震繼續問道:“那既然我有了虛空定力,別人用虛空定力也無法控制住我,這樣一來,豈不是可以去對付四方異獸?”
松君伸手就敲在祁震的腦殼上,笑罵道:“小子你發什麼傻?四方異獸本尊存世多少歲月了?即便是同樣的虛空定力,他們積攢下來的力量,豈是你能夠抵擋得了?若是他們操控極大範圍的虛空定力,向內壓迫,你也一樣無法反抗。”
“哦,對喔……”祁震這才明白過來,即便同樣是虛空定力,漫長歲月積累下來的異術力量和學識智慧,自己當然遠遠不如四方異獸。
“那除了我和赤鸞之外,還有其他人擁有虛空定力嗎?”祁震問道。
松君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感慨,說道:“當世之間,恐怕沒有了……阿震,你要記住,這種力量在外界,是被認為褻瀆四方異獸最大的罪惡,你應該能夠明白,赤鸞之所以不再信奉朱雀圖騰,不僅僅是因為她認識到異獸統治世間的手段,更是因為她與你一樣,同樣明白了自我的本質,這樣的人,是很難去敬奉某種存在世間的神聖……
但是反之,四方異獸要保證自己的統治,它們所傳授而下的異術力量,自然不會讓人類獲得虛空定力,以此來背叛對異獸的信仰,寨子的先祖,其中就有兩人幾乎能夠獲得虛空定力,但可惜被朱雀本尊識破,奪取了他們的異術力量。”
祁震臉色為難,說道:“要是這樣,我也修習異術,四方異獸也修習異術,這不就成了一起進步嗎?我怎麼可能趕上他們?”
松君笑道:“你們本就走在不同的路上,談何追趕?更何況四方異獸還有他們要面對的劫數,或許不用你多想。現在我們還有別的事要做。”
祁震問道:“什麼事情?”
松君神色一斂,說道:“你還記得墨青和玄威那對師徒嗎?”
祁震面含怒色,說道:“我當然記得,這兩個傢伙當初就差點把我害死!”
“嗯。”松君一點頭,說道:“北邦大軍雖然被朱雀王朝殲滅,可是還有不少異術高手憑著自身能耐脫離大軍,他們大多都試圖經過洪荒大山向北逃亡。”
祁震插嘴道:“赤鸞沒有派人去追他們嗎?”
松君說道:“一開始是有的,但是軍隊之中畢竟是普通人較多,哪裡追得上有異術力量的高手?這些高手化整為零,消失在密林之中,反而可以潛藏伏擊,這對於朱雀王朝的軍隊也是打擊。更何況現在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