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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部分

只不過這番話,看起來又像是祁震暗示玉心逢當年的行為,也是在曲折表示祁震的不滿和劃清界限,至於祁震是不是真的徹底忘卻過去的父母親情,以溯光真人的修為也無法看清。

至於玉心逢,被祁震這麼一說,淚水就好像斷線的珍珠一樣落下,有淚無聲為泣,周圍天地本來的焦躁焚風,頓時消散一空,好似連空氣中也充滿淚水溼潤。

“好高深的修為!師父,要是真跟這女子打起來,你有勝算嗎?”祁震暗語溯光真人道。

溯光真人臉色苦悶,他心裡還在想著如何讓祁震修煉迴歸正途,卻沒想到自己徒弟已經在準備動手了。

“你不是說要等天下高人齊至嗎?就我們兩個人,對面六個人,想要贏不輕鬆啊。”溯光真人回答道。

如果是在別的場合,溯光真人或許會不介意動手,可是要在兒子的面前打他的母親,溯光真人總覺得異常詭異。

至於萬寶閣一方,他們也沒有料到情形會突變自此,原本是來爭奪鬼方洞天的出入,此時此刻卻變成了認親,而且他們的大長老此時此刻分明心神大慟,不適宜繼續領頭了。

共工臉上帶著嫌棄,正欲開口勸說,東南方向的天際卻傳來一陣徹地通天的光芒,遍照周圍山川大地。

“哈!我還以為打起來了,怎麼?玄天宗的人也會欺負弱女子了嗎?”一個不太正經的年輕聲音伴隨著光芒傳來,光芒之中露出三個身影。

為首一人,溯光真人非常熟悉,正是當年昭明洞府首座、如今光明道掌門擎燈真人。

在他身旁的另外兩人,也是穿著一模一樣的淡白銀鑲邊長袍,方才說話的是一名眯眼輕笑的青年人,另外一名是身如鐵塔聳立的大漢。

大漢說道:“沒打起來,闋白,是你輸了。”

名叫闋白的年輕人擺擺手,從袖間掏出一個簡樸的陶土酒壺,扔給大漢,說道:“是是是,你洪立秋眼神毒辣,隔著幾千裡都看見了。”大漢接過酒壺,沒有說話。

“擎燈,你也來了。”溯光真人看著擎燈,眼神說不出是好是壞。

擎燈看了溯光真人一眼,然後又看了看祁震,最後放眼到遠處的鬼方洞天,說道:“沒想到你竟然選擇用這樣的方法破局,迦樓羅那個傢伙不知道是高興還是生氣。”

“擎燈真人,你叛出玄天宗,還敢出現在我們面前?”祁震直言以對。

擎燈臉色不改,感嘆道:“就算是你,也無法窺破這當今天下的門戶之別,可惜、可惜啊。”

祁震反駁道:“那你倒是有教無類了?若你沒有門戶之別,何必創立昭明洞府,又何必建立光明道?”

被祁震這麼說,擎燈沒有絲毫的神色變化,說道:“我之宏願,乃天下人皆有長生之機緣,任憑爾等聒噪,不改我根本初心!”

第395章通感

祁震對擎燈的話語不置可否,因為擎燈早在數十年前就已經達到元神境界的巔峰,據說是玄天宗數千年來最有資格問鼎煉虛境的人,論修為境界,恐怕也就只有當今玄天宗掌門流光真人能與之相提並論,就算是祁震的師父溯光真人也只是剛突破至元神境界數年而已。

畢竟煉虛境太過飄渺,難以修證,到底有何等玄妙,祁震也說不出來,但他還是能稍微估摸出一些情況。

仙道修煉的境界次第,其根本是修證自身存在的根本,這一點在煉神境的修煉中,修士可以逐漸了悟。

而在自身存在更高的層次上,則是自身追求。當初祁震曾在重傷甦醒之後,內心產生了幾個疑惑,分別是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要往何處去。

與其說這三個疑問要在煉神境之後才得到答案,不如說其一直貫穿仙道修煉,若無此身康健立足世間,我是誰的問題就根本沒有發問的主體,這就是煉體境的由來。

然而自我存在的主體,是極其複雜,唯有精深細微的體察,方能夠了悟物我差別,這就是煉氣境、法力與神識的由來。

其中煉氣境中的先天境界開始,就逐漸開始為“我從哪裡來”作解答,狹義而言,先天境界的修士可以回首反顧一生經歷,尋覓生機發端的元氣根本。廣義而言,突破煉神境,自天地之根、玄牝之門中尋覓自我元神靈光。

至於“我要往何處去”,是需要建立在前兩個疑問的基礎上,修證人生的去處。

與世俗凡人不同,仙道修士、尤其是煉神境修士壽元長久,若非遭逢劫難,逾千載之壽不成問題,但這也並非是與天地同壽的長生久視,否則人生去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