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祁震點點頭,說道“正是在下。”
那名內門弟子說道“我們師尊想見你一面,請你跟我來。”
祁震面露詫異,完全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知道對方來意為何,這樣前毫無來由的幾句話,打算讓祁震跟他前去。
祁震在離開霞風洞府之時,東平對他的囑咐和提醒一直沒聽過,即將面臨的危機與逢迎,祁震必須做好準備,但是沒想到早在自己落地的一刻,被人注意了。
而且當祁震與這名內門弟子交談之時,祁震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的隱秘視線,隱隱約約地在窺視自己。
雖然祁震神識不一定能捕捉到這些人身在何處,可是武鬥真氣的隱隱搏動卻告訴自己,這些視線各自所隱藏的含義。
有嫉妒、有記恨、也有相當程度的仇視,有羨慕、有與探究竟,也有十分嚮往的憧憬。
見眼前的內門弟子這樣徑直轉身走遠,祁震卻是沒有邁出一步,內心思考毫不停歇
“此人來歷不明,張嘴說要邀請我。而且我身穿杏黃道袍,一副外門弟子的打扮,他一下子知道我是祁震?我在長門或許名字讓大家有所耳聞,但是不至於所有人都知道我形貌如何。這人神態暗含自傲,分明是清楚我的身份,卻以這般言語誘引我,但又不曾提及所謂的師尊是何人,著實可疑……與其說可疑,倒不如說此人行為簡直不似尋常人,哪裡有人連自己姓名身份都不報,讓別人跟他前往某處?莫不是這些宗門弟子在玄天宗內日子過得太好,連基本的待人接物都忘卻了吧。”
看著眼前之人悠遊自得邁步前行,祁震對自己的猜測愈發相信,然而祁震的毫無動作,也讓那名內門弟子有所察覺,只見他轉過身來,臉色傲意更加明顯,而且頗有幾分不滿,問道
“祁震,還不跟來?”
祁震心雖然幾分詫異,但也不好完全顯露,然後說道
“抱歉,這位師兄,在下尚且不知你們師從何人門下。在下來長門是玄天金旨所宣,自然要先前往弘法殿報道,不如這位師兄留下地址姓名,我過後好去拜訪?”
第168章啞口
那內門弟子臉不豫之色更甚,語氣也變得有幾分強硬起來了,說道
“區區一個外門弟子,不要以為得到了掌門的賞識能自以為是了,這天元峰最重先來後到、尊卑有別,我入門你早,自然有權力命你前來。”
祁震心已有幾分不滿,對方絲毫不提及自己出身以及師承,這樣裝模作樣的要求祁震,於是讓祁震不得不反駁道
“尊師重道、敬重同門,這些宗門戒律裡也有提到,可是卻無一條明寫到要我們這些晚入門的弟子便要遵守先入門者的命令……在下不才,玄天宗十律九戒三百六十規全部背誦了下來,倒是希望這位師兄幫我指點一下是否有所疏漏。”
那名內門弟子臉頰微微抽搐,咬了咬牙,語氣愈發低沉“祁震,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師尊在天元峰權威不亞於掌門,若你識大體、懂時務,知道哪一方才是真正的玄天宗繼承之人!”
“抱歉,我祁震還真的不識大體、不懂時務!”
祁震已經有幾分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懣了,他不想理會玄天宗亦或者是天元峰之的無形鬥爭,不管祁震能天元峰修習《玄心鑑》是有什麼勢力的影響,但他內心的根本還是好好修煉,以求自身的精進。
祁震並非完全不明白權力鬥爭的險惡以及無孔不入,祁震自幼出身世家,算病重臥榻多年,他也深知權力鬥爭讓人是何等的沉迷和陶醉。
但祁震只在溯光真人門下修煉了短短時日,卻將溯光真人那種超然逍遙、不染濁世塵埃的心態學了個十足,讓他重新面對這些繁瑣而紛擾的鬥爭,實在是讓他新生怒意。
而祁震突如其來的變化也讓那名內門弟子臉色一變,他完全沒想到祁震竟然敢這樣對他說話,他在自己師尊門下飽受期待與讚譽,若不是此番祁震此人突然出現,自己極有可能能夠破格接觸到《玄心鑑》,而他的師尊也一直對他承諾能夠爭取到這個機會。
自仙魔大戰之後,更準確的來說,是從擎燈長老與掌門流光真人有所隔閡以來,《玄心鑑》修習的選拔已經到了一個吹毛求疵的嚴格程度,甚至有幾分雞蛋裡挑骨頭的意味在裡面,祁震能夠因此得來天元峰修習《玄心鑑》,其震動與驚訝程度,恐怕遠遠超過霞風洞府眾人的估計。
由於曾任傳法長老的擎燈長老與掌門的隔閡,兩者關係緊張,一度玄天宗內部不少高層認為,這一輩弟子當,恐怕不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