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昨夜,在宮中,曾毅也是沒怎麼休息好的。
今個,出宮的時候,其實已經有些發睏了,只是,正好碰到了內閣大學士堵在宮‘門’口,只能是強撐著了。
現在,一回府,卻是有些忍不住,想要休息了。
“是。”
燕南飛拱手,他可不是梁猛,不是榆木腦袋的,知道什麼人來了,該攔,什麼人來了,哪怕是進去叫醒曾毅也要通知的。
也正因為是和燕南飛說話,是以,曾毅才沒說的那麼清楚,因為曾毅知道,就算是他不說清楚,燕南飛也知道該怎麼辦的。
可,若是換成了梁猛,那就不行了,曾毅必須要把所有的事情給‘交’代清楚了才行。
不過,梁猛雖然笨,可卻有一點好,那就是足夠忠心,在曾毅看來,就算是他落魄了,入獄了,梁猛也不會背叛他的。
這樣的忠心之人,雖然笨些,慢慢調教,日後,也是能有用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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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毅回京了。”
京城,寧王朱宸濠的府邸內。
寧王朱宸濠手中捏著一張紙條,若是曾毅在,會赫然發現,那紙條上,寫的是他何時進宮,何時出宮,在宮‘門’外與誰見面。
寧王那早就本該消失的情報機構,卻是竟然又死灰復燃了,而且,還是那麼的神不知鬼不覺。
“王爺,依著屬下來看,曾毅這次回京,也是呆不了多久的。”
旁邊站著的黑衣人衝著寧王拱手,站著寧王的一側,道:“曾毅上折,興建學堂,此時,他進京,應該是為了統籌學堂之事的。”
“畢竟,這興建學堂,可不是一道摺子,就能建成的,整個大明朝,各行省、府、州縣可是都要建的。”
“這數目多了,總是會出現大大小小的麻煩的,而且,這些個資料,都是要統計出來的。”
“且,戶部的銀子,該如何往下撥,這些,都是要有一個規矩的。”
“曾毅進京,肯定是為了這些,等把這事事情定下後,他肯定是要再次離京的。”
“這段時間,王爺您還是呆在府中的好,畢竟,曾毅不是善茬,且,王爺您與他有舊怨。”
聽了這話,寧王朱宸濠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不過,旋即,這絲厭惡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側臉看著黑衣人,道:“你的話,本王記下了。”
“那曾毅,的確不好惹,本王也不會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這京城,也就那麼大,這半年來,本王也差不多玩膩了,就在府中休養一段時間吧。”
那黑衣人點了點頭:“王爺能如此想,甚好,屬下甚為欣慰。”
那黑衣人的話,若是不琢磨的話,乍聽之下,似乎是真的在替寧王朱宸濠著想。
可是,卻總是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簡單的來說,寧王朱宸濠是君,而那黑衣人,自稱屬下,暫且認定其為臣。
哪怕這個君臣之間的關係,不是那麼的嚴謹,可,卻也絕對不會出現下對上如此說話的情形。
這話,若是換成是身份地位比寧王朱宸濠高的人說出來,卻是沒什麼,可,從這黑衣人,這自稱屬下的黑衣人的嘴裡說出來,卻是讓人有些奇怪了。
“本王的事情,你們不必那麼‘操’心,本王自有分寸,你們答應本王的事情,可是別忘了。”
寧王朱宸濠笑‘吟’‘吟’的看著身邊一側站著的黑衣人,從他的這話裡,卻是能聽的出來,他和這黑衣人之間,並非是真正的簡單的從屬關係,而是一種非常特殊的關係。
寧王朱宸濠和這黑衣人,或者說,和這黑衣人的勢力之間,有著什麼‘交’易,從寧王朱宸濠所說的你們二字,就能看出,這黑衣人,並非是單獨的一人,而是屬於一個勢力的。
“王爺放心,咱們答應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反悔的。”
那黑衣人嘿嘿笑著,也不在意他說話的語氣,更不在乎寧王朱宸濠是否因此生氣:“只是,王爺您可也要記著,咱們的條件。”
提起這個,寧王朱宸濠的臉‘色’微微一變,有些略微的不自然,不過,還是嘆了口氣,道:“放心吧,本王既然答應了,豈有反悔之理?”
“你們倒是‘挺’會撿空子。”
寧王朱宸濠還是忍不住哼了一聲:“也算是便宜了你們,你們也該去感謝曾毅那小子的。”
“若非是那小子,把本王害成如今這個地步,本王何須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