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都察院的御史,平日裡,一般,是‘挺’威風的,畢竟,其有風聞言奏的權利。
地方官員,對離京駐任的監察御史也都很是給面子,可是,這只是正常情況下。
若是真的哪個監察御史發現了什麼地方官員一些喪心病狂的事情,然後,恰巧洩‘露’了出去,指不定,還會有‘性’命危險。
點了點頭,對曾毅所說,左都御史戴珊,是非常贊同的,別看都察院的言官們平日裡,沒幾個人敢惹。
可是,真要是辦實事的時候,也都是有不少危險的。
有些東西,不能只看明面。
“咱們御史,做的,就是朝廷的耳目。”
左都御史戴珊笑著:“哪個衙‘門’,都有難處啊。”
“下官初來乍到,還是有許多事情不明白的,以後,怕是還要戴大人多多指教。”
曾毅低眉順眼,把話題扯開了,有些話,點到即可,尤其是閒聊的,若是在繼續說下去,就有些不好了。
“咱們都察院,其實,也沒什麼的。”
戴珊又是笑著,道:“御史難,可是,身為左都御史,身為左僉都御史,咱們,卻也是比下面的御史,要輕鬆些。”
“下面御史的摺子,雖說可以直接上乘皇帝,可是,卻也要備份一份,送到都察院來的。”
“這兩份摺子,是同時發出的,若是有證據的話,則是隨著進宮的摺子送去的。”
“不過,這直接上奏皇帝的摺子,必須要是重大情況,且,必須是要有不少證據的,最起碼,不能是道聽途說,要有一定證據才行。”
“而大多數摺子,其實,還是要送來都察院,經過一番篩選的。”
“以後,這篩選奏摺,看看哪些適合呈送陛下,這些事情,以後,可就有人幫老夫分憂咯。”
左都御史戴珊呵呵笑著,其實,下面上來的奏摺,說是要篩選,是因為有很多,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若是全都送給了皇帝,那也不是個辦法。
是以,就要把這些個‘雞’‘毛’蒜皮的奏摺給挑選出來,然後,重新折回去,讓其繼續好好查。
這事,其實,戴珊這個左都御史根本就不必親自把關的,自然有下面的人去負責,可是,這段時間,整個都察院的官員都是處於空缺狀態。
有些事情,是不能讓下面的監察御史或是經歷什麼的去做的,是以,也只能是戴珊給堅持著自己篩選了。
要知道,拉攏人,這事,可不是有篩選摺子的權利就足夠了。
只要戴珊是左都御史,那,他就算是把篩選摺子的權利,‘交’給了旁人,那他,也是能夠隨時收回來的。
而且,有些人的摺子,也可以直接到他手中的。
是以,這篩選摺子的事情,看似,是有些權利,可其實,卻是枉然的,‘交’給曾毅,也算是拉攏下曾毅。
“這事,下官可是怕辦砸了的。”
曾毅趕緊擺手,滿臉惶恐的道:“下官是擔不起如此重任的,若是遺漏了些許重要的摺子,怕是要誤了大事的。”
“且,若是選了那些雜‘亂’的摺子,上奏給陛下,怕也會讓陛下厭煩的。”
曾毅誠惶誠恐的道:“這事,下官是不能勝任的,如此大事,也只能戴大人您才能夠掌控局面。”
“此事,下官是萬萬不敢的。”
曾毅也不傻,挑選奏摺,那也是要分人的,而且,一般只要是經過都察院然後在上奏,這個最正常程式的,那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奏摺。
要不然,都察院的御史們,可是有直接上達天聽的權利,豈會把功勞拱手相送了?
是以,真要是接了這差事,幾乎,就是個勞累命。
只是,這差事,還必須要有人去做,若不然,有些事情,總是有意外出現的不是。
那麼多摺子,也總是要挑選幾本有用的上奏。
是以,這事,總是要有人做的。
一般,正常情況下,都是左都御史‘交’給左都副御史,然後,左都副御史在‘交’給左僉都御史。
總之,就是這麼一級級的往下錯,不過,最低,一般也就是到了左僉都御史這裡了,只是,那個時候,左僉都御史,可都不止一位的。
這摺子,或許不少,但是,卻也是好幾個人看的。
而且,這差事,沒好處,挑選出的摺子,若是沒用,倒還沒什麼,可是,若是把什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