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劉瑾說話,也還是很小心的。
“那參奏曾大哥的都察院的官員呢?”
正德看著已經被他掐的面目全非的蘋果,拿了起來,仍在水中,濺起一片水‘花’。
“還是在都察院內任職。”
劉瑾趕緊回答,這事,他也是一直盯著的,什麼事重要,什麼事不重要,什麼事,哪怕沒人提,也要一直盯著,這些,劉瑾心裡,都是清楚的,若不然,以前,當今聖上還是太子的時候,身邊可是有他們八個人伺候的,現如今,瞧瞧看,除了他劉瑾外,其餘幾個,誰還整天在陛下跟前伺候著?
當初他們八個,可是沒什麼大小的,可是,現如今,在瞧瞧,誰有他劉瑾的權力重?
提督東廠,掌管司禮監,一應的大權重權,哪個能比的上他劉瑾?
他劉瑾能有今天,靠的,也不是全是運氣,更不是全是溜鬚拍馬。
溜鬚拍馬,這些,肯定是要有的,可是,更多的,其實還是他劉瑾的腦袋,知道什麼該盯著,什麼該準備著。
能時刻讓正德滿意。
“還沒動他們?”
正德的語氣裡也有些吃驚,在他看來,這種明顯誣告,藉機生事的官員,就該狠狠的處置,只可惜,當初,曾毅說了,這事,不著急,若不然,傳了出去,定然會成他曾毅的不是。
也正因曾毅的這話,正德才沒親自下旨,若不然,牛景德這個南京都察院的右僉都御使,怕是早就丟官棄職了。
“估計是曾大人有什麼想法吧?”
劉瑾想了想,他手底下的東廠,又不是錦衣衛,豈會知道那麼多事情?更何況,就算是他東廠的番子能盯人,可是,敢讓盯著曾毅嗎?除非他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
“曾大人像來神機妙算,此事,這麼一直拖著,肯定是有什麼謀劃的。”
劉瑾不著痕跡的,又把曾毅給誇了一通,這就是劉瑾的聰明之處。
反正皇帝也喜歡聽劉瑾誇曾毅的這話,何樂而不為呢?
“這到也是。”
正德點了點頭,笑著道:“若是論腦子,朕是絕技比不上曾大哥的,別說是朕了,這滿朝文武,能比的上曾大哥的,怕是沒幾個的。”
說完這話,正德忽然大笑了起來,臉上帶著一絲的興奮之‘色’,起身,伸手拍了拍劉瑾的肩膀:“朕這算不算慧眼如炬?”
劉瑾楞了一下,趕緊點頭不斷:“算,這自然算了,陛下您這自然算是慧眼如炬了。”
“而且,這是天降賢臣啊,日後,定然會列入史冊的。”
“當初,大雪封城,您若非心生有感,執意要出宮,豈會碰到那時的曾大人?而如此的冰天雪地,曾大人當時竟然在外賣字,這豈不也是天意?”
“此為上天在成全您與曾大人的君臣之宜的。”
劉瑾的話,說的正德的滿臉笑意。
“父皇總是對朕要求頗高,不過,卻也不苛求於朕,而朝中大臣,卻又對朕失望之極,豈不知,朕得曾大哥,卻如左膀右臂。”
“有朕坐鎮天子之位足以。”
“剩下的事情,自然由曾大哥替朕去做。”
“真雖不才,可卻也知道一點,知人善用。”
說完這些,正德突又嘆了口氣,道:“只是,皇親國戚,卻是不好動啊,朕豈會不知曾大哥也是為了大明朝的江山社稷?”
“只是,列祖列宗打江山,坐江山,為的,不就是後世子孫永享富貴?一個寧王不算什麼,可,所有的皇親國戚,卻是不能動啊。”
正德這話一出口,劉瑾的臉‘色’當時就變了,也瞬間,明白了當初曾毅和皇帝鬧矛盾的原因了。
感情這位曾大爺,是想打皇親國戚的主意啊,這是要效仿祖輩的削藩之舉?徹底絕了皇親國戚可能產生的後患嗎?
念及此,劉瑾只能是佩服曾毅的膽大了,真是個瘋子,什麼事都敢做,什麼人,都敢動,不過,這也沒辦法,誰讓人手裡有金牌在?
只是,這話,劉瑾卻是隻能裝作沒聽到了,伺候在皇帝身邊,那就要學會該聽的聽,不該聽的不聽,這是最為基本的。
“寧王叔最近怎麼樣?”
提起此事,正德卻是想起了被軟禁在京城的寧王朱宸濠了。
“寧王爺的起居都是宮中派人去伺候的,也有‘侍’衛在‘門’外看著,倒是不懼寧王爺‘私’自外出。”
原本,劉瑾得了寧王的好處,是想給寧王說幾句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