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背景多大,可他畢竟只是個聚香樓的掌櫃的,在順天府尹的跟前,還是不夠看的。
“綜你所說,及梁猛所述,本官不論這其中是否有欺詐,盜竊,可卻也得知一事,這梁猛,曾說回去取銀子,是否?”
姚啟山雙目怒瞪,卻是把個小六子給嚇的,不敢有什麼心思,畢竟是老掌櫃的回家探親沒幾天,讓小六子代替的,算不得真正的掌櫃,見識畢竟有限,是以,還是不能獨當一面的。
“應……應該……應該是吧。”
小六子說完這話,就攤在了地上,渾身上下彷彿是沒了一絲力氣。
攝不住姚啟山的威嚴,說了部分事情,可是,小六子的腦子卻也清醒過來了,知道這麼一來,今天這事,算是瞭解了。
“既如此。”
姚啟山頓了一下,看向曾毅,道:“曾郎中,本官可就宣判了。”
曾毅彎腰拱手,道:“大人請。”
“啪。”
姚啟山拍了一下驚堂木,聲音朗朗,道:“此案,雖梁猛有錯,可聚香樓卻也太過魯莽,竟然致人重傷,兩者皆有過錯,此案,兩者一併勾銷。”
“爾等,可有異議?”
姚啟山說這話的時候,卻是看著曾毅,聚香樓雖有後臺,可畢竟這小六子年輕,而且,曾毅的面子,也的確落下了些,是以,不會再說什麼了。
可他就是怕曾毅有什麼異議,畢竟,曾毅的難纏,不吃虧,怕是經過此次京察,是出名了,連三品大員都敢拉下水,還有什麼不敢的?
第158章後招
這案子,最終,曾毅和聚香樓都沒有任何的反對。
聚香樓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落了曾毅的面子,一個連自家僕人都護不住的官員,可想而知,這若是傳出去了,臉皮是要掉下多少的。
可以說,聚香樓,根本就無意為難梁猛,甚至,可以說,若但是梁猛,根本就不配被聚香樓給盯上,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落曾毅的面子罷了。
現如今,曾毅的面子已經落下了,至於梁猛到底如何,聚香樓的人是不會去在意的,甚至,就算是真的梁猛吃白食,哪怕是吃了上千兩的銀子,對於聚香樓來說,也是九牛一毛罷了。
而對於曾毅來說,就算是繼續論下去又能如何?一切皆沒有證據,難不成讓聚香樓賠些銀子?
這,都不過是眼前的虛浮罷了。
曾毅的眼界還沒有這麼小。
“大夫剛才說了,只是脫臼,已經接好了,休養個把月就能恢復了。”
曾府當中,已經請人給梁猛看過了,把雙腿給接了上去。
“老爺,是小的無能,中了賊子的奸計,讓老爺丟臉了。”
剛才,梁貫已經把事情的可能給梁猛說了一遍,把個梁猛也是後悔無比,他自己笨就笨了,怎麼還被當成是棋子連累了自家老爺,讓老爺因自己丟了面子。
梁猛是個實誠人,在他看來,曾毅對他家有大恩,且,這事,本來就是他自己不小心,識人不明,輕易上當,才有今日。
“是我連累了你啊。”
曾毅壓了壓手,示意梁猛不要在說下去了,道:“你放心吧,這仇,老爺記下了,現在,咱們動不了那聚香樓,不過,日後,老爺定為你報此仇。”
這是曾毅對梁猛的承諾,或者說,也是曾毅對他自己的一個鞭策。
朝堂之事,朝堂上解決,這已經是規矩了,可是,現如今,卻有人逾越這個規矩了,這讓曾毅很是憤怒,可卻又滿腔的無奈。
規則,是由強者制定的,強者更可凌駕於規則之上,而他現如今,卻是弱者。
“好好養傷。”
拍了拍蓋在梁猛身上的被子,曾毅就轉身離開了,背影卻是顯的有些許的蕭條。
關於曾毅的這件事請,卻是在京城並沒有引起多大的關注,畢竟,曾毅不過是五品官,雖因京察而聞名,可現如今,卻又恰恰是京察最為驚心動魄的時刻。
任何一個由吏部及內閣聯手發出的官員升遷名單,都代表了內閣和吏部的多番較量。
尤其是對那些得了訊息,升遷調動名單上有自己名字的官員,更可以說是激動的晚上根本就睡不著覺。
曾毅倒也是老實,每日裡只是上朝下朝,之後就是在吏部、東宮及自家這幾個地方來回走動了。
“陛下,臣有一事啟奏。”
二月十五的早朝上,平靜了無數日的早朝,終於,在有重臣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