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也是,好歹是長輩啊,那麼好的人,她想搭理了就說兩句,還不很恭敬,不想搭理了,連招呼都不打。聖人和太夫人都是實在人,讓著她罷了,忒欺負人!”
鄭琰祭起杜氏親傳鐵砂掌,一巴掌拍了過去:“你懂什麼?這是阿元母子最可貴的地方,雖則未必喜歡,總還有一絲情面。做聖人的,本就有些孤單,再養成個決絕的性子,你要他自己把自己冷死嗎?你記住了,只要阿元做事不因私廢公,他有情義就是好事。你要為他出頭,也不要總用陰的。”
“我知道,這不是看聖人難過,不好意思說得太過嗎?”
“你還知道什麼叫太過?學會因勢利導才好。看看娘子,什麼也沒親口說出來。”
池春華眼珠子一轉:“我明白了。世人不說趨炎附勢,總是會審時度勢啊。可總這樣也不好,太小家子氣了,器小量窄,難成大格局,縱成事,也誤事。”
又嘀咕:“為了她這一件事,聖人許多正事都耽誤了。阿爹的條陳都只跟聖人講了一半又被打斷了。”
“大人的事情,你就別操心啦~”
“才不!阿孃在我這麼大的時候就在阿翁書房議事了。”
“喲,你心氣還不小。”
“阿昭是個呆子,我得有些作為才好啊~”
“呸!手都拉上了,他還呆?你還在做夢呢!蔣家旁人不好說,他爹與他親伯父,絕不是呆子,養出來的孩子,自然也是不呆的。”
池春華紅著臉跑掉了。
池春華的訊息也挺準確的,池脩之確實在做條陳,說的是學校與科考之事。雖然人民群眾有讀書識字的迫切願望,但是由於客觀條件的限制,高素質的人還是不太多的:“多出自縉紳之家。”
蕭復禮比較樂觀一點:“寒士終究越來越多了。”
池脩之對此也持贊同意見:“還是慢慢來吧,做官這種事,忽然來了許多生手,於國不利啊。本朝開國之初,好些將門粗人立朝,笑話倒鬧了一堆。”
蕭復禮道:“然則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