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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徐瑩不太想攬這件事兒:“這是十八郎的家事,那是他的兒子,我這做嫂子的怎麼好多嘴?”

恰便宜了鄭琰:“這樣興師動眾的,倒像是在催逼著十八郎了,不如悄悄的辦了。”

徐瑩順水推舟:“一事不煩二主,當年她撞上了你,可見是有緣份的,那這事你來辦。”

鄭琰驚愕了一下:“你們一家人都不管了,我怎麼說?要不,勸勸十八郎?”嘖,本來還想著怎麼把這事兒攬過來呢,正合我意。

沈氏愁道:“他要是個聽得進勸的,也不用等到現在了。”

鄭琰這才攬了下來:“會說話的人多了,您慶了,我去想辦法。”

徐瑩與沈氏都應了,就想看鄭琰怎麼辦。

她回去就先去查了一下錢氏現在的住處,因十八郎不肯見這個兒子,母子倆還是住在一處莊園裡。鄭琰冒著秋雨去看了錢氏母子,錢氏還記得鄭琰,看到了她驚喜萬分,先上前叩頭,又讓人去:“把大郎帶來。”鄭琰讓阿慶扶起錢氏:“何必多禮呢。”錢氏兀自說著感謝的話,剛來那會兒,有皇后的話,她被照顧得還算不錯,生完孩子坐完月子,卻一直沒人來接,底下人也漸漸怠慢了起來。幸得鄭琰給了她一袋子錢,金錢比較貴重,貼補著生活,倒也這麼不上不下地過了下來。虧得兒子比較健康,又懂事兒,母子倆就這麼相依為命許多年。

說話間大郎已經來了,鄭琰看他身上穿著半新的夾衣,鞋子也是半舊的,小發髻梳得倒整齊,彆著一根銀簪。小男孩兒生得五官端正,走路噔噔噔的,頗有氣勢的樣子。錢氏開心地招呼他:“大郎快來,見過韓國夫人。”

大郎上前一揖。鄭琰伸手拉過他:“不必這樣多禮,真是個精神的好孩子。”大郎眨眨眼,他素在鄉間生活,未曾遠走,錢氏看他如珠似寶,努力教他有些樣子,又督促他要“懂事”、“上進”。對他的父親等人評價不太好,讓錢氏覺得是好人的,也就是常掛在嘴邊的原琅玡郡夫人,現在的韓國夫人了。皇后都只能算半個。現見這位“恩人”,長得真是好看!小男孩兒看得愣神兒。

鄭琰溫和地笑了,又問:“叫什麼名字呀?”

大郎紅了臉,一陣羞赦——他沒得大名,只管“大郎”、“大郎”地叫著。鄭琰笑道:“也無妨,到時候讓你父親取了就是。只是沒有小名兒也不好,”復對錢氏道,“你給定個小名兒吧,我好跟宗正那裡說。”

錢氏若有所覺,臉上似哭似笑:“嗐,我又不識個字,夫人給取個名兒吧,也沾沾福氣。”

“他本是天家骨肉,原就極有福氣的,哪用借別人的?說不得,你還要沾他的福呢。反正是小名兒,就叫阿元吧。”說著,拉著阿元的小手,寫了個元字。又問他平時喜歡吃什麼、都做什麼,有沒有上學……細看阿元的反應。

蕭家的小男孩兒正規是六、七歲開始讀書,他現在不識字也沒什麼。聽說他被錢氏看著,並不出去亂跑,只聽錢氏講古,什麼王府見聞一類,鄭琰倒覺滿意。沒有受外界影響,白紙一張,便於教育。

錢氏沒有鄭琰的耐性,忍不住打聽:“夫人此來,是不是……大郎可以回府了?”

鄭琰笑道:“前天在宮裡看到王妃,說著說著就說到你們身上來了,她們又說與你們不太熟,這差使就到我頭上了。你們要先學些禮儀,我才好把你們帶回去。”

“這……殿下那裡。”

“十八郎那裡,我會想辦法的。”

鄭琰留下了錢帛用器,給母子倆重新打扮,又令人糾正他們的禮儀。她自己卻去找了懷恩,懷恩自先帝故去就離宮跟侄子一起住了,鄭琰本著“多個朋友多條路”的原則,一直與他關係沒斷。這一回鄭琰要請他幫忙說句話,懷恩也痛快地答應了:“小娘子得著我,我何敢辭?”

鄭琰笑道:“虧不了您!”又贈以金帛,懷恩也笑眯眯地收下了。

先帝舊人出馬,果然勸得十八郎勉強應下,下面的手續就快捷得多了,自蕭令先往下,就沒一個人阻撓的。錢氏母子重入王府之日,鄭琰並沒有親自到場,依舊是派人送了些東西,懷恩也意思意思地送了一套文具。這樣神神秘秘的效果更好,錢氏母子從王府僕役的八卦中聽來的小道訊息,更能讓他們覺得鄭琰是好人。

就在這樣大好的形勢下,鄭靖業卻突然病了,來勢洶洶,連鄭瑜、鄭琰都回孃家侍疾。鄭靖業在病中,把鄭黨的大半領導工作轉給了李幼嘉:“正好練練手。”

李幼嘉有些惶恐地接過了重任,兢兢業業地工作,盡心盡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