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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為了為難東宮而設的考試,硬是讓柳敏這個素質過硬的人脫穎而出。皇帝為了給太子撐腰,不但把身邊的中書舍人給派到了東宮,也把東宮的柳敏拎過來兼一箇中書舍人。

柳敏早知池脩之與皇帝關係好,更知道池脩之他老婆是一個不容小視的存在,以往只道是有鄭靖業的原因在內,與池脩之相處的時間略長些,倒是感覺出來池脩之是肚裡有貨的人,至於鄭琰,他還是持保留態度,哪怕皇帝關了安儀公主,他依舊認為這裡面鄭靖業的因素更大一些。直到今天,皇帝打趣的時候還能提到鄭琰,可見這位女侍中在皇帝心目中地位也是不低的。

思忖間,蕭令先來了。皇帝看到兒子來了,心情暢快了一些,蕭令先這些日子對齊王的態度讓皇帝挺滿意,熱情是談不大上了,卻不失溫和有禮,有這樣也就足夠了。蕭令先看到池脩之,也是賀他一句冠禮成功,又問:“是哪兩個字?”

池脩之道:“先生賜字長安。”

蕭令先感慨道:“平平安安的就好。”

皇帝不太開心地道:“難道我給你取的字不好麼?”

結合皇帝作詩的水平來看,他的語文水平真心不高,蕭令先只能含糊地道:“姓名阿爹所賜,豈有不好之理?”

當朝太子蕭令先,他字美彥,賜給他這個字的爹,委實有些不靠譜。

父子正閒談間,齊王來了!皇帝神色淡淡地道:“宣。”蕭令先皺了一下眉,又鬆開,溫和地笑笑:“兒先避一避?”

皇帝鼻子一歪:“你避他?讓他進來!”

齊王已經蓄起了短短的髭鬚,身材也略有發福顯得更魁梧,噸位的原因,走起路來頗有氣勢,拍馬屁的時候可以用“龍行虎步”來形容。進了殿裡就去皇帝拜了下去:“兒臣見過阿爹。”

皇帝不冷不熱地令起身,齊王起身,對蕭令先點點頭,見蕭令先居然坐著不動,心中很不是滋味。不再看這個討厭的弟弟,齊王等賜座。皇帝就是不搭腔,齊王左等右等,抬眼一看,皇帝已經百無聊賴地趴到身前的御案上,支起手肘撐著個頭,正看他呢。齊王被看得一驚,還以為自己哪裡不好了呢,上下一檢查,沒有啊!難道就這麼站著?是不是有誰說我壞話了?還是又有人告黑狀?太子在旁邊,難道是他?果然只要自己不是太子,所有的太子就都是討人厭的傢伙!

皇帝拖長了腔調:“你亂看什麼呢?不認識太子麼?招呼也不打一聲,自家兄弟,有禮儀在,也用費思量?”

齊王臉上堆起笑,正要開口,又頓住了,驚疑不定地看著皇帝。皇帝還是那麼地百無聊賴,齊王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拳頭也捏了起來。什麼叫“有禮儀在”?這是讓他認真拜太子!

池脩之和柳敏兩個都在裝雕塑,池脩之心下暗歎,齊王是沒希望了。柳敏心中閃過欣喜,東宮很穩,聖人這是壓著齊王對太子低頭!如今諸王之中齊王最長,他俯首稱臣了,就表示太子位置至少是看起來穩固了。

齊王嘴巴發苦,他已經可以預見,這一回拜了下去,以後還會有羞辱。眼前只是小場面,他這位聖人爹絕對會繼續壓著他在正式場合表態。他不樂意,可他能說一個“不”字嗎?

齊王的腰像是猛然被人從中間折斷一般彎了下去:“見過太子。”

喜酒一場喝過一場,新年也越來越近了,進入臘月,鄭琰每天都在打算盤,噼哩啪啪地算著自家的收成。阿慶很是新奇地看著鄭琰的右手在算盤上撥來弄去,算盤珠子發出脆響,這聲兒聽得……怎麼那麼煩人呢?

鄭琰卻在興頭上,算賬算得兩眼放光。她手裡有兩本賬,一本是她的陪嫁,一本是池家的總賬,前者收益遠遠大於後者。當然,還有一本暗賬,就是投入門下的商人農戶所帶來的利潤,這本賬是隨著官位走的,這是根據池家傳下來的家規做的——沒有官位,根本保不住這些非法所得。

認真算一算,如果加上了非法所得,新婚夫婦的收益不但沒有賠,而且還有賺。鄭琰不得不感嘆,以權謀私什麼的,真是來錢快。留下一筆擴大再生產的費用,鄭琰手上連置辦年禮年貨的錢都很充足。擴大再生產的費用分作兩部分,一部分置的產業放到府中名下,一部分放到她自己的名下,這也不算什麼私房錢,主要是因為她的制度內特權比池脩之要多,劃到她的名下更不容易被人找出毛病來而已。

終於,算盤聲結束了,鄭琰提筆在寫些什麼,阿慶舒了一口氣,摸一把坐在窠子裡茶壺,唔,有點兒涼了,拎去續熱水。鄭琰放下算了半天的賬本兒,對阿慶道:“別用太熱的水,玻璃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