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67部分

。靠著一個等級壓制,她不知道能玩出什麼花樣出來。

好吧,這是祁高撞到槍口上了,鄭靖業又保證不牽連其他人,蔣進賢又處在與鄭靖業政治和解中。眼見蕭令先這個皇帝最近幾個月冷靜了下來,倒也做得有模有樣。造反廢立的心也淡了下來,甚至琢磨著,是不是在蕭令先的手下搶佔有利地形了。這樣,與鄭靖業的合作就必須加深。

所以,蔣進賢說:“如此,且觀後效。”

早朝開始,蕭令先冷著一張臉,讓張平讀池脩之的奏章。彈祁氏是應有之意,只是讓蔣進賢感到意外的是,池脩之彈的不是祁高而是祁高的兒子瀆職。對於祁家隱田,更是隻字未提,只說了他跑到田間地頭重新測量,找出些沒登記的田來,等全郡都跑完了,把這些田地、人口,統統造冊上報戶部,為國家創收。

此子可畏啊!

蕭令先對兄弟姐妹很能壓得住火氣,對臣子就沒那麼客氣了,先看祁家隱田,一縣就有這麼多,一郡呢?奪了老子多少錢走啊?蕭令先的心啊,血淋淋的。當場就派人去鄢郡祁家抓祁耜祁耜,他派的還是御林。朝臣們很想吐一回血,聖人,你剛剛正常了一點,怎麼又抽了呢?

鄭靖業一點也不反對,蕭令先又怒不可遏,反覆唸叨著:“是朝廷之外又立一朝廷矣,誰給的他這麼大的膽子?朝廷官員不為國效力而趨於祁氏私門!以為朕不知道所謂荒田是怎麼來的麼?必是祁氏隱田!損公而肥私是為國蠹!荒唐!無恥!可惡!小人!該殺!”

這樣就是朝上諸公,也不能迴護祁氏了!

只要提及括隱,不管是誰都不能反對的,不但不能反對,還要大聲支援。更何況祁耜祁耕事件性質惡劣,池脩之言辭犀利,蕭令先怒上心頭。祁氏漸衰,肯幫祁高的人本就不多,又遇上個“事實俱在”。

池脩之還把話都給堵死了,誰跳出來說一句“孝心可嘉”,立馬有人攻擊你“耳聾眼花”,池脩之已經彙報過了,這貨有個弟弟在家孝順父母,而且參的不是他回家給親孃過生日,參的是他久滯不歸、瀆職。他要瞧不起職守這個職位,就滾回家侍奉父母,沒人攻擊他,偏偏又戀棧權利不肯走。您老人家是不是根本沒聽到剛才讀的內容啊?還是腦子不好使了?你要是腦子有病,也趕緊退休。

但是,本著凡事要講求證據的原則,唐淵還是出列啟奏:“臣以為,可遣使去鄢郡,宣二祁入京晉見。誠如池脩之所言,也是令其入京定罪,定罪之前,他們還是朝廷命官,刑不上大夫,鎖拿入京,於理不合。”

鄭靖業出列道:“臣附議。”

然後是一溜煙兒的附議,鄭靖業一個眼風下去,鄭黨就知道,一應派遣手續要在最短的時間內辦妥,這個派遣人員,必須是急行軍前往鄢郡,把二祁堵在家裡拿下,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

早朝散後,鄭靖業與被蔣進賢一起被留了下來,即使是蔣進賢也不得不承認,跟鄭靖業一處混,有的是好處。比如,蔣鄭合流之後,在鄭靖業的勸說下,蕭令先也能夠經常留下蔣進賢來討論許多比較隱秘重要的問題了。這也是蔣進賢開始猶豫要不要叫停倒蕭令先的一個原因,一動不如一靜,不是嗎?

蕭令先氣得臉都紅了,對兩人揮舞著拳頭髮表演講:“是可忍,孰不可忍?我是知道有隱田這種事情的,也知道此事屢禁不絕,卻沒想過會有這樣囂張!長此以往,國將不國!”老子的保護費啊,被人截胡了!

兩位宰相,一位深知其中弊端,不外是國家稅賦過重,人民用腳投票,想改革,可以,讓魏靜淵活過來吧,與整個官僚體系作對,把雜稅全都給廢掉,反正鄭靖業現在是不想做這件事情的。減,可以,減多少,是個學問。這是一個系統的工程,你要減稅,就得給官吏另謀一條生路,至少要做到像池脩之那樣,讓他們不要有太多意見,全國那麼多郡縣,情況各有不同,不能一刀切。

另一位呢,本身就是個隱田的大戶,讓他出主意括隱,不如讓他去死。

兩人一致沉默,又異口同聲地勸蕭令先:“聖人息怒,如今政通人和,這只是例外,例外。”

蕭令先捶桌:“鄢郡離京不過一日之遙,尚且如此,何況邊郡?”

鄭靖業道:“京師周圍,不也就只有這一件事情麼?想來是祁氏門風的原因,祁氏不好,不代表其他人也就不好了。聖人既以百官治天下,就要信得過百官的操守啊!”

蔣進賢續道:“鄢郡非止祁氏一家,而不見參劾,想必還是能過得去的。”

兩個老頭兒各顯神通,把蕭令先給勸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