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了嗎?”培提爾一臉的驚訝,“可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來找我的目的,西茜。”
“總有機會的。”她扯了扯嘴角,轉過身去拿自己的鬥蓬,“而且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需要送你出去嗎?小姐。”盧修斯跟著說。
埃爾莎自嘲地笑了笑,“不,我認識路,馬爾福先生,我熟悉這所房子的每個房間以及每個過道。格林格拉斯先生的房子確實是一個特別又充滿著神秘的地方,他甚至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讓死人復活。你們一定會達成心願的,先生們,不用讓我知道為了一個1歲多的孩子,你們有多麼迫不及待,找到他,並殺了他。”她的回答充滿著任性與情緒,可她並不在乎,除非培提爾和盧修斯現在就殺了她,或者換成斯內普也可以。
她就在他們身邊一一走過,她原本就不應該讓自己捲入這場渾水裡。這是斯內普犯的錯,她沒必要幫助他贖罪。
瞧,她的心情與她想去努力做到的事他都不會在乎。是啊,她怎麼忘了,他已經忘了一切。
埃爾莎走過斯內普邊上,她身上的香味讓他垂下眼瞼,將所有的情緒都掩藏了起來,那股若有若無的香氣讓他內心那塊空白的東西隱隱痛起來,就像一個被挖去心臟的人垂死的瞪視著自己空蕩蕩的胸腔。他努力地尋找那塊空白的緣由,在這個淡泊又高傲的女人在提到莉莉的兒子時毫不畏懼又深惡痛絕的話語與神情時,他全身的神經都同樣被牽扯著。
“走吧,我送你出去。”做為房子的主人,培提爾當仁不讓地將埃爾莎手上的鬥蓬拿過去為她披在身上,並且為她開啟門,“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會非常忙碌,別再來找我。”最後,他說。
“別那麼緊張,先生,我只是來看看你而已。”埃爾莎回頭衝著她笑了笑,“或者因為我做了屋子那個人的情婦,所以讓你感覺我是齷齪無比的。”
“我從未有過類似的想法。”他的身子就抵在門口輕聲說。
“可我就是這麼覺得的。”她說。
“或許,我只是認為你有點不怎麼珍惜自己。”他回答。
“和盧修斯上床?”
“先生。”侍女塞亞打斷了他們的對話,同樣打斷了埃爾莎露骨而且並不怎麼符合身份的談吐,她的手裡捧著一隻木製的盒子,就站在他們身後,她說,“您說過要給這個交給巴布林小姐。”
“哦,看我,都忘了這麼重要的事了。謝謝。”培提爾笑起來,他接過塞亞手裡的盒子遞給埃爾莎,“這確實是給你的東西,瞧我,差點忘了。”
“是什麼?”埃爾莎低頭看那個再普通不過的木盒。
“一些有趣的東西,不過我想了一下,還是認為現在交給你有些為時過早。”他笑了笑,在埃爾莎將要接過那個盒子時他又將盒子縮了回去重新交到了塞亞手裡,“存到巴布林小姐古靈閣的金庫裡去。”
“是,先生。”塞亞接過了盒子,規規矩矩地退下。
埃爾莎眼看著塞亞的背影,她又看向培提爾,試想自己的想法是否可以讓培提爾能看懂,她需要一個答案,如果培提爾不能告訴她,那麼她就自己去找尋這個答案。內心就像是有一股怒氣,就像在宣稱自己被耍了。
“別那麼緊張,我修改了她的記憶。”培提爾果然還是說出了答案。他們延著房子邊上的小路走出去,這裡很安靜,安靜得如同是錯覺,就像那些腥風血雨都不存在。
“為什麼?”她的心情好了些。
“因為還不能讓她死。”這像是他回答的風格,非常像,“當你知道她真實的身份後,你會知道我為什麼千方百計想要找到她。”
“她是誰?”她問。
“看著我的人。”他簡單地回答,然後神情又變得若無其事起來,“走吧,我想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埃爾莎突然擔心起來,她總是能聞到血腥味,就連在夢中也不例外,她還記得這幾日的睡夢中總是不怎麼不安寧,她總在做同一個夢,一個女人的尖叫以及孩童的哭聲。還有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惡魔的大笑聲,每每她都會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哪怕身邊睡著盧修斯。馬爾福時,這樣的惡夢都無法停止。她無法告訴培提爾她的擔心與她的夢,可她又無法眼睜睜看著她的夢變成現實。她停下腳步用無奈又痛苦的眼神看著培提爾,然後對著他露出自己無奈的笑容。
“人總是這樣,會有無邊的慾望,當你得到後又有新的慾望會竄出來要了你的命。”培提爾同樣停下來溫和無比地看著她,就像正在他身後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