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問題嗎?”顧惜說,“有人動了我銀行的錢?”
“不是。”許行長說,“昨天就掛失了,沒人動,就是多了一筆款子,數額非常大,你看看吧,看有沒有問題。”
“好。”
“那我讓人給你辦,明天就能拿到新卡。”
顧惜開了電腦,有點奇怪,這速度也太快了,都不用她去書面掛失履行手續。
登陸網上銀行,一看自己的私人賬戶。
她瞬間明白了為什麼。
一個2,後面一串零。
眩暈感來的猛烈而不受控制。
她抬手,數了好幾次,那一串零,也沒數清楚。
這是那傢伙,留下的最後一句訊息。
顧惜翻著,看了一下轉款的時間,午夜的時候收到,那是程琦離家後,才轉的。
“脾氣怎麼不能和分手費這麼大方。”
她手指輕動,也不是程琦戶口直接轉過來的款子。
人家爬山是享受過程,一下坐纜車上去還有什麼意思?真是混蛋,這是連她的創業熱情也要摧毀嗎。
她拿起電話,又打給銀行,“許行長,款子沒問題,是我朋友的,在我這兒放一陣子。你重新幫我開個個人賬戶,把我原本的款轉過去。好……明天我親自過去辦。”
她掛上電話關了電腦,去做對她更重要的事。
今天可真忙。
為了不受氣,找了家最好的醫院。
不過當褲子不得不脫下,腿左右被架高敞開的時候,服務再好,羞恥感也少不到哪兒去。
顧惜感覺到冰冷堅硬的觸感,伸到自己體內,撐開自己,去觸碰那她曾經以為的,除了程琦之外,再不會有人碰觸的地方。
然後她覺得自己這想法不對。
生孩子的時候,也會碰到。
不過以後都不用了。
她看著天花板上的燈,一排排,乾淨明亮。
醫生說,“你這環戴了多久?”
顧惜說,“不知道,大概兩三年吧。”
醫生說,“平時有什麼不舒服嗎?”
顧惜忍受著不適感,儘量置身事外,“就是一直肚子疼。”
“月經量是不是也少。”
“嗯。”
“以後沒結婚,還是選擇一些溫和的避孕手段,你不適合戴這個。”
顧惜感覺到有種東西,從體內抽出來的感覺,那感覺,一萬次高。潮也彌補不了的難受,還有疼。
她不滿投訴,“不是說無痛嗎?”
“是可以減少,但一點感覺沒有怎麼可能,畢竟是異物在體內。事後會有點出血,一定要注意不能感染,兩週不能有性生活知道嗎?”
顧惜緊緊掐著自己的大腿,這種罪,她真是以後都不想再受了,別說兩週沒有性生活,一輩子沒有性生活,她也不想要再遭這種罪。
這一刻,顧惜好像有了新的人生感悟,女人這輩子,要遭的罪可真多。
“好了。”醫生站起來卸掉手套,洗手,對顧惜說,“你膝蓋上的紗布我看著不太好,有黃顏色透出來,好像化膿了,你找個護士檢查一下。”
顧惜側頭問,“可以住院嗎?”
私人醫院,有錢當然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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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邵東到了公司,就撥了湯念聰的電話。
劈頭蓋臉地說,“你知道顧惜怎麼了嗎?她被程進甩了。”
“你好好說話,這樣沒頭沒尾的,讓人怎麼聽。”
戴邵東說,“就昨晚那事,還有點別的原因,反正我也不方便和你說,總之顧惜被甩了。”
湯念聰空了一會,罵道,“邵東你有病是不,那你打這通莫名其妙的電話幹什麼?”
戴邵東長吁短嘆,“我有難處,顧惜為什麼分手,我不能說,那牽扯她的隱私。”一想,他又猛然拍向桌子,“怪不得她告訴我,她想我知道,也想我告訴你。她現在單身了,她怕有人看上她。”
戴邵東拿著電話,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她怎麼這麼傻,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以後別人覺得她不自重,她不是更難混。——不對,她是信任我的人品。不想失去咱們倆這關係,又怕你還沒死心,所以故意想我告訴你。她一定是想著,我們知道了那事,就不會想和她怎麼樣了。不過,如果她能想到這個,當初為什麼要去做,我真的想不通。”
對面傳來忙音,湯念聰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