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邵東自己開車過來,也被這詭異的畫面刺激。
清晨,他熟悉的顧惜,和兩隻馴鹿一起。他停下車,隔著車玻璃好一會,都覺得自己看錯了。
顧惜大概有點累,或者昨晚沒睡好,她穿著一身白色家居服,靠在街心公園的椅子上,頭靠著旁邊的馴鹿腰部,那鹿很夠意思,竟然一直就那麼站著讓她靠。
周圍路過的人,很多人偷著捏照片。
戴邵東甩上車門,橫過馬路,躲閃著車輛,小跑著上了馬路牙。
走近才看到,另一隻馴鹿,支楞著洋氣的鹿角,頭幾乎伸到顧惜臉上,他靠近,輕聲叫,“顧惜。”
顧惜睜開眼,看到他,坐直了說,“我又沒睡,就是拍照的太多人了。剛剛還有要和我合影的。”
戴邵東語重心長地說,“你真應該收費,這樣他們一定走的很快。”
顧惜站起來也跟著嘆氣,“你怎麼不早點說,這一會,幾百億沒了。”她的手摟上旁邊的馴鹿腦袋,“Dancer,本來可以掙錢給你買個動物園的。”
戴邵東詫異地看著她,來不及問這鹿的事,拽了顧惜一下,“咱倆關係不錯,我就不繞彎子,昨晚上才聽說,徐洋把你倆的事情,弄到電視和網上了?”
“嗯。”顧惜側低頭,整理Dancer身上的披肩。
戴邵東說,“那你什麼時候從美國回來的,見徐洋了沒有,和他談了嗎?”
顧惜抬頭,目光放在遠空的位置,回憶說,“我昨天下午到的,四點到公司,然後……六點多見過他,然後和他說了。”
“那就好,那你男朋友沒生氣吧。”他緊張地問。
顧惜低頭摸馴鹿,“沒有,他沒有因為那件事生氣。”
戴邵東大大鬆了口氣,他笑道,“那就好,昨晚可擔心壞我了,對了你的手機怎麼回事?”
“昨天遇上一個搶包的。”顧惜把手給他看。
戴邵東尷尬道,“我還以為你嫌拉繩子手疼,故意纏的紗布。那我幫你拉。”
顧惜把繩子給他,兩隻馴鹿用後退表示不滿。力氣不小。
“咦,他們還認人?”
顧惜說,“養了半年多,現在我不能養了,你在動物園認識人嗎?或者別的地方也行,能幫我寄養他們嗎?”
戴邵東很有興趣的抽出一根胡蘿蔔,遞給馴鹿,那是熟悉的食物,兩隻就開吃。戴邵東看她們支楞著貴氣的鹿角,卻為了一根胡蘿蔔靠近自己,就覺得心裡開了花。順口問道,“以前你養在什麼地方,為什麼現在要找人代養?”
顧惜說,“以前養在我男朋友家,我和他去美國體檢,檢查出我以前裝了避孕環,他受不了,我們分手了。”
“啪嗒——”一下,戴邵東手裡的胡蘿蔔掉在地上,“你說什麼?分手了!”
顧惜彎腰,把胡蘿蔔拾起來,扔到旁邊的垃圾桶,“就是那事,我之前失憶過你也知道,我無意令他難堪,但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沒辦法。”
戴邵東愣了好一會,才不敢相信喃喃道,“你這也,太點背了吧。都要結婚了……你這……”
這個在婚姻殿堂門口,一步之遙被斬斷情緣的有情人,終於在一年半之後,重新在夥伴身上看到了相同的悲劇。
他甚至有些不能接受,顧惜的生意做的正好,為了結婚,她甘願退讓,夢想事業都停下來,竟然一夜之間就白忙活了,說一千道一萬都是因為徐洋,忍不住罵道,
“他媽的,都是徐洋這個混蛋,包裝深情,深情,我看他是入戲太深,自己都忘了真假。”
“什麼包裝?”顧惜不解地看著他。
戴邵東對上顧惜的臉,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她被甩了,戴邵東覺得,顧惜的直髮都變得了無生氣,好像髮根都聳拉下來。可顧惜明明很本分,很正派,他認識她一年半,這女孩又有頭腦,又有分寸,憑什麼這麼倒黴。
說道,“你還記得以前我說過兩次要找徐洋當代言人,中間的朋友和我聊過,徐洋雖然現在轉了新的公司,但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提到以前的女朋友,都是刻意為之。”
顧惜認真的聆聽。
戴邵東錯開她無意識如水的目光,繼續說,“你還記得他出道時候的那個酒吧嗎?這個‘為了前女友唱歌’,最初是酒吧提的創意,需要做個故事,有故事,才有人追捧。然後正好你和他分手了,酒吧那裡覺得男孩長的好,還深情,是個賣點。”
顧惜詫異地說,“那你以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