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服務員端著菜過來,於自善拿起來餐布,說,“先吃飯,這些話題留到明天再聊。”
顧西也拿起餐布,心裡卻已經有了別的打算。
******
送了顧西回酒店,於自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上面有六十多個未接。
還有簡訊。
他放下電話,沒有理會,趁著夜色開車回家。夜風從車窗灌進來,身邊好像還坐著一個人,他閉了閉眼,一直躲著,這麼多天,心裡還沒想好要不要接觸她,卻在接到劉經理電話的時候,一路飛車趕來,藏不住心底歡喜的感覺。
人無法欺騙自己。
她曾坐在自己旁邊,想起來就難以平靜。
車拐進家門口,就看到了停在別墅區外面的車。他把車慢慢開到門口,靠邊停下,那邊車門已經開啟,錢小樂幾個一前一後的出來。
幾步過來,錢小樂敲著他的車窗,“自善,說幾句話。”
於自善打下車窗,視線看的還是前面,心裡的怒氣全湧了出來。他那天都不想他們見人,就怕這不著調的朋友給自己丟人,竟然他們還找上門去。
“今天晚上這事我也是冤枉,話趕話,我真的沒有想為難她,”錢小樂的聲音傳來,“一見人,就一個小姑娘,我開始就想逗逗她,嚇唬嚇唬,可她口氣大的很,又站起來就要走。我就忍不住刺了她兩句,倆人就把話說遠了。”
於自善看去他,對上異常諂媚的一張臉,於自善說,“你們四個,還是在你自己的餐廳,堵著人家一個女孩,這事情傳出去我都替你臉紅。”
錢小樂說,“當初我壓根沒想到,那我也不是沒堵過別人,所以沒有預料到這種嚴重性,你說對不對。”
於自善說,“你和她打的什麼賭?”
“她沒和你說?”
於自善推開車門下車,旁邊的趕緊給他遞煙。
於自善推了,看著錢小樂說,“這事完全錯在你,我也不說了,你擺上一桌,好好給人家道個歉。”他接過煙,汪睿給他點上。
錢小樂猶猶豫豫,“擺一桌可以,可她讓我拿杯子澆自己可怎麼辦?”
於自善怔怔看著他,“你到底和她打的什麼賭?”
錢小樂沒辦法,就實話實說了。
於自善一聽,簡直有點不大相信,把一個女孩逼到說了那樣的話,他扔掉煙,拉開車門上了車,“虧我剛剛還替你說好話。”一腳油門,回家去了。
錢小樂傻了,他到於自善會翻臉,等車影都沒了,他才對周圍人說,“他竟然為了一個才認識的女人,發我這麼大火?”
另三個往車上去,錢小樂追上說,“好歹咱們關係鐵,他和我鬧翻,你們是不是也和我鬧翻,真的六親不認?”
汪睿說,“你就倒杯水唄,最多和廚房說,準備一杯溫的,別把你弄感冒了。願賭服輸對吧。”
錢小樂一抓他們,“不對不對,咱們有事情說事,她保真,本來她就是不對。我說她怎麼了。咱們這麼多年關係,你們說句準話,要兄弟還是要利益?”他真的急了,“你們敢今天說不站在我這邊,咱們就真的恩斷義絕。”
汪睿三人看看,汪睿說,“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們當然沒的選的對不對。”
“到時候我們中立總行了吧。”
******
顧西回到酒店,洗了澡,看了看手機,程琦又沒有聯絡她,她在床上翻來翻去,睡不著。
也許因為受了欺負,特別的想念程琦。
她想到以前,他們倆最好的時候,程琦總是躺在一堆枕頭間,晚上給她暖床,等著她上床,她有些傷感,現在是她最好的年華,等程琦長大,再次長到她相遇過的年紀,她就要三十多了。
她想一輩子都可以這個年紀,陪著他。
除了他,誰都不多看一眼。
電話響,她一個驚喜掀開被子。
看到上面的顯示,她笑著按了電話,坐起來喊道,“你怎麼這時候給我打電話?”
“想你。”程琦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顧西坐在亂被子中間,手伸上去,順了一下頭髮,也壓抑住激動的心情,“我也正在想你。”
“你猜猜我在哪兒?”程琦問。
他的聲音和以後也不同,還沒有那麼動人心魄。顧西心裡倒在床上說,“在咱們家吧,你一醒來,第一件事一定去打掃衛生了。一週不住人,就得落灰。”
程琦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