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裡給定的也算了……他說,“出了這種事,他還想結婚,要是真結的成,那才是奇怪。”
程進鬱悶了,這次二哥和他想的一樣。不過一想又有什麼出奇,這堆金疊玉的地,瓊樓玉宇的景,全是為了上面那個貴氣無雙的男人,現在得罪了上面那人……
還想小登科?
痴人說夢!
順著雕欄玉砌而上,
輕白的光透紗落在屋內,古典,華美的房間,好像如何的美景無邊,都比不上床上輕靠的男人,那人只要在,雍容風華就在,安穩也在。程老爺子看著心愛的兒子,心中的後怕擋也擋不住。
人生七十古來稀,到了那一刻,才知道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苦楚。
琦,珍奇,美玉。
他的兒子,風華絕豔到他所知的任何一個人的兒子,他的旁支,子女眾多,只有他,一脈單傳這一枚。何止是捧在手心,他敢拍著心口說一句,從小到大,程琦沒有受過一分委屈,吃過一次虧。但這一次,竟然差點回不來……
醫生一再說,這件事真是運氣,要不是自己兒子一向體能過人,擱在一般人,這事情絕無生還可能。
那可是……活埋!
這種血海深仇,他如何能夠不惱。
一念至此,視線卻停住,凝在對床的紫檀木書案上,那裡擺著幾樣東西,染著血的繩子,蒙人的黑布,劣質但結實的材質,還有旁邊一張破舊皺皺巴巴的20塊錢,甚至兒子換下帶血的衣裳,釦子上還纏著女孩的長頭髮……
昭示著那天的慘況。
這些如一把把尖刀,銳利的刺目。提刀想和人拼命的衝勁就來,年少上戰場殺敵的血腥氣融在血脈中,真是殺人償命都不得解脫的痛苦。
自己的寶貝,能一命換一命的兒子,竟然要經歷那樣可怕的事情,被埋在土裡,該是多麼驚懼無依,縱然程琦一向心思深沉,萬事於心。可對上一群拿AK47的……那些喪心病狂的。
他閉眼,強壓著自己的情緒,緩了口氣說:“那天……雖然體能過人是一個原因,可是畢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