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家子償命也賠不起!”
程進不敢說話,走到另一邊,端著杯子給程琦。
程琦抬手推開,視線一瞬不瞬停留在父親臉上,“如果是他們家做的,何必埋在自己工程剛剛出問題的地方,這麼明顯嫁禍的手法,怕只能是他們家的仇人。”語調錯落帶著爽豁大氣,令人如臨湖澄明之境。
任誰聽到這種語氣、語調、神色也會微變。
程老爺子卻怒氣半絲沒減,“我五十歲才有你,老來子!老來子!!”他拿柺杖重重磕著地板,“就算是他們家的仇人也是因為他們。”
程進想笑。
程琦的視線轉到他這裡,說:“您看老三還在這裡,這怎麼就不是你的兒子了。你這話,該讓老三寒心了。”
程進連忙閃開一步說:“我有什麼寒心的。你是我哥,沒有你哪兒有我!”說完他就閃了,也不管那話說個亂七八糟。
只有家裡人,可以輕易解讀出他的這種“暗號體”,老來得子,視如珍寶,從小養的玩伴,大了變成追隨一生的左右手。有了尊貴體面不一樣的人生。
可不是,沒有你,哪兒有我!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更遲了,姨媽來了,我家人想我多睡一會就沒叫我。麼麼噠大家
☆、第 11 章
程進下樓,一路穿過中式古韻的庭院,透過玻璃的天井,十冬臘月,周圍繁華茂盛,都是旁邊溫室每天挪過來,最是群芳鬥豔的那一簇。
雕樑畫棟間,步步成景,正廳卻坐滿了人,單個拉出來都是人中龍鳳。
一看到他來,都站了起來,“三哥——”
他走過去,對坐在正中的男子說了幾句話,那人站起來,神色肅穆冷然,正是那晚去救人的另一個,程家老二,程思,當然,也是養子。
他隨程進走到一側,轉頭來,身後是嵌玉鑲翡的屏風,聽了剛剛的話,他看向程進說道:“老三,這話我就說一次,你聽到心裡去。”
程進被他緊張的神色弄的也莫名緊張起來。
程思說,“那一晚,我們到的時候,琦爺應該已經醒了。”
程進心中一跳,不可思議道:“你怎麼知道?”
程思沒有回答,轉身,望向隔廳中的一株玉蘭,那一晚……能夠準確抓著程進的毛手毛腳,又能知道救他的人是女的,自然是早已醒了。
程進也明白過來,低聲道:“哥他……不是防備咱們倆。是不相信咱們帶去的其他人。”他肯定地說。
程思點頭,“能準確知道琦爺的去向,高規格武器,沒有人通風報信,怎麼能成事。”要說程琦,可是一般人想見也見不到的。
帶著種敬畏,他說,“你也不小了,大家都改了口,只有你,一直哥呀哥的叫……”
“這個我不改!”程進硬氣道,“他就是我哥!我不改口。你想改就改!”
程思無語地看著他,又想到那晚他孩子般的大哭,忽然笑了起來。這人的福氣,最難得也是來自這裡,“算了!”他笑著搖頭不再說話。
程進一伸手反而搭上他肩膀,低聲說:“二哥你學法律的,你給分析分析,那天那麼大那麼深的坑,一個女的怎麼變戲法把人變上來的?”
程思說:“我學的法律又不是刑偵。”
程進頓時卡殼,他自己還粗略學過一些刑偵技巧呢,可那不包括這個。他說,“我們走的急,如果多停留一會,等天亮了再看,也許我就知道了。”語氣很苦惱。那晚他只知道守著程琦寸步不離,什麼都忘了。
程思不忍他自我折磨,說道:“那還有什麼想的,按常理推斷,你可別忘了那是鄉下,鄉下女孩都力氣大,你別和城市女孩比,人家從小莊稼地裡摸爬滾打,那天一定是弄了斜坡把人拉了上來,當然……後面怕人發現又埋了起來。”
“你怎麼這麼肯定?”程進狐疑地看著他。
程思穩穩地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說:“因為第二天我讓人去看了。”
程進愣愣地,反應過來,“哥讓你去的?”
程思看也不看他,那還用說的樣子。程進覺得被壓了一頭,非常不服氣,想到早前戴家的電話,還有程老爺子的態度,忽而低聲說道:“戴邵東要結婚,我給你說,他這婚一定結不成,你信不信?”
他敢保證,這絕對是他知道,沒人知道的!
因為是他猜的。
卻見程思抬頭看了看樓上,聽說戴邵東這個女朋友是他自己選的,要